直直的看著她,“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
雨女的臉上窘了下,吱唔著道:“我……是不會侍候人,但我可以學。”
嚴小開擺手道:“算了,我沒興趣教你或等你。另外一個,貿貿然的帶個陌生女人回家,你讓我跟家裡怎麼說呢?”
雨女道:“你就說……我是你的同事。在你家裡暫住一段時間。”
嚴小開立即就應道:“我家又不是收容站!”
雨女給氣得不行,“姓嚴的,你要耍賴是不?”
嚴小開皺起眉頭,“嗯?”
雨女不管不顧的道:“嗯什麼嗯?你以為我真的很願意跟著你?很願意侍候你?很願意被你糟蹋嗎?要不是師父讓我這樣做,我才不要搭理你呢!”
嚴小開冷哼道:“那你就不要搭理我啊!”
雨女憤憤的瞪著他,但眼眶卻無法自控的漸漸紅了起來。
嚴小開看見她這模樣,不由暗暗叫苦,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使出來了呢!“哎哎,你要幹嘛?你要哭嗎?你沒搞錯吧,你可是暗門的殺手,流血不流淚的!”
雨女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道:“姓嚴的……不,主人,你讓我跟著你吧,要不然我會死的。”
到了這會兒,嚴小開終於有些明白過來了,婞姐恐怕不僅僅是教她武功這麼簡單,同時還做了一些別的事情,於是就問道:“婞姐對你做了什麼?”
雨女沒有說話,只是拉起了袖子,將青蔥玉白的手伸到他的面前,示意她看。
嚴小開垂眼看去,剛開始的時候沒看出什麼玄機,後來拉過她的手臂,湊上前去仔細的觀察,這才發現她的手臂中間有一條顏色極淡的紅線,彷彿是微細的血管一般,不注意看的話真的看不出來,但認真看看,卻發現那並不是血管,不由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雨女的手被他給握著,感受他手掌上傳來的溫熱,心裡有些不自在,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放下袖子才道:“這是師父給我下的十年禁制!”
嚴小開不解的問:“十年禁制!”
雨女點頭,“如果我乖乖的聽師父的話去做,每隔一年,她就會出現,給我緩解一次。那我就不會沒有什麼事情。”
嚴小開道:“如果她沒出現呢?”
雨女道:“如果她沒出現,這條紅線在一年之後會變得越來越紅,然後在幾天內迅速佈滿全身,侵嗜我的血肉,讓我變成一具乾枯的骷髏,但又不會讓我死去。”
嚴小開聽得心裡大寒,“這是什麼?咒詛,蠱術,還是毒藥?”
雨女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很恐怖的東西。因為師父曾讓它在我身上發作過,那種滋味,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嚴小開道:“那為什麼要叫十年禁制呢?”
雨女道:“因為這個禁制的有效期只有十年,十年一過就會自動消解。師父要我做的事情,就是讓我侍候你十年,十年過後,還我自由!如果我沒有遵照師父的指示去做,一年之後,我就會落得比死還難受的下場。”
嚴小開聽過之後,不由暗歎婞姐的狠辣,這樣的手段,是由不得雨女不從的。同時也更意識到,現在的郝婞,真的不再是過去那個待人和善的郝婞了。
雨女見他沉默不語,態度也有些鬆動的跡象,這就趕緊道:“主人,讓我跟著你好嗎?”
嚴小開搖頭,“我不是不讓你跟著我,我只是不想帶你回家。”
雨女氣苦的道:“我不跟你回家,又怎麼侍候你呢?不能侍候你,又怎麼兌現應承師父的事情呢?”
嚴小開道:“可是你根本不會侍候人。”
雨女道:“我不是說了我會認真去學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因為說來說去,又繞回到原點了。
雨女的性格一向是很強硬的,從不輕易求人,可是這會兒嚴小開的態度,取決她的生死,真的由不得她犯倔與任性,所以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硬著頭皮撒起了嗲,挽著他的手臂輕搖著道:“主人,你行行好,救救我好嗎?”
看著她這裝嗲不像,反倒怪里怪氣的模樣,嚴小開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硬的不行,這就來軟的了?剛才你不是還挺橫的嗎?”
雨女被羞得臉紅耳赤,差點又一次發作起來,可最終還是忍了,委曲求全的道:“主人,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
嚴小開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道:“不好!”
雨女叫苦的道:“那要怎樣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