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雲塵要落腳的那地方。
一層薄薄泥土一被抹開;首先看到的一層油氈紙;下面支著竹蔑;竹蔑下面赫人是一個五六米的深坑。而更讓人生寒的是坑裡面然豎著無數削得無比尖利的竹子。
不管是人;還是野獸不慎失足掉落坑中;鐵定就是十死無生
眾人心中都是一寒;上官雲塵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剛才如果不是龍客布拽了他一把;這會兒他肯定已經掉下去被那芯竹插得腸穿肚爛了。
龍客布小心的把土又掩回去;這才站起來瞪著幾人;“別再自以為是了;緊緊的跟著我;不然一會兒中招之後;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些陷阱雖然是我親手所挖;但我絕不會負責的”
幾人心中一稟;面面相覷;再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往前又走了十來米;龍客布又指著一個看起來毫無異常的地方道:“看到沒有;那裡有一個捕獸夾。別說是山豬;就是一頭大象的腿都能剪斷”
大家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看出了隱藏在乾草下的一個圓形的捕獸夾;直徑約有六十公分;兩邊的鋸齒無比的鋒利;如果人誤踩上去;一條腿肯定就要當場報銷掉。
看到如此恐怖與殘酷的陷阱;大家別說掉以輕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跟著龍客布一路朝前走;一路連續不斷的心驚肉跳;因為這條隱約可辯的山間小路簡直就是一條閻王路。
五步一坑;十步一個陷阱;只要一個行差踏錯;那就是萬劫不復。兩公里不到的丁點兒路程;走得嚴小開等人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好容易;終於到了國界;邊上的野草堆裡豎著一個彷彿如墓碑一樣的石碑;一邊寫著中文;一邊寫著南越文字。
顯然;這裡就是真正的分界線了。
過了界碑再往前;龍客布的腳步就快了起來;別看他已經七老八十;老態龍鍾;可是行走在這樣的山路上;腳步卻異常矯健;兩袖生風;比在平地上還更穩。
看見他這樣走法;大家終於長出一口氣;因為不用說都知道;這裡不再有陷阱機關了。但大家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因為就算沒了陷阱機關;卻仍然有數不清的地雷;稍一不小踩中了;那就可能被炸成碎片。
嚴小開跟上龍客布;忍不住低聲問:“哎;老傢伙;你們弄那麼多陷阱在那兒;就不怕別人誤踩嗎?”
“誤踩?”龍客布冷笑一聲;“誤踩就是活該;我們在界碑前面豎了警示標記;仁沙屯山寨禁地;擅闖者生死自負。而且再往前一點也註明了這地方屬於混合雷區;敢上來的;那都是找死之輩。既然他們想死;我們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他們。”
嚴小開:“那萬一是你們山寨裡的人中招呢?”
龍客布一邊走;一邊冷笑道:“絕不可能;每一個陷阱前都有我們苗族獨特的記號;苗民們一看到這個記號就知道這地方有陷阱;肯定會饒行的。”
嚴小開恍然;然後不再多問。
龍客佈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心裡認為我是個很殘忍冷酷的人?”
嚴小開攤手;“我沒這樣想;但你要承認;我也沒意見”
龍客布笑了起來;“嘿嘿;你這樣想也沒錯我做人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讓他吃屎”
嚴小開:“……”
龍客布越說越來勁;笑聲也變得更加狂放;“那狗日的黃勇平;不要讓抓到他害了我女兒的證據;否則我一定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
眾人心中巨寒;這個變態的老瘋子
在天邊的最後一絲光線將要消失的時候;龍客布終於領著眾人來到了一座高山頂上;指著下面道:“嚅;那夥人就在那裡。”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下面的山谷中確實有人居住的跡像。
一道木頭加鐵絲交織而成的圍欄將山谷圍了起來與外界隔開;目光越過圍欄首先可以看見裡面是一座建築物;建築物的側邊有一個巨大的棚子;不過這個棚子並不是用塑膠薄膜搭建的;而是用藍色的半透明玻璃鑲合著不鏽鋼制鑲制而成;棚子的外面土地全都開了荒;種著整齊的植物。整個植物研究所佔地約有十幾二十畝;面積極大。
嚴小開拿起從吉譜車拿來的望遠鏡;對著下面仔細觀望起來;透那些藍色玻璃;隱約可見裡面擺著一層層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花盆;盆中栽種著顏色鮮豔的花朵。
這是……一個花木場?
花場怎麼會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