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所以近距離格鬥的身法招式已經相差當年不算太遠。其次是他非常瞭解連亭的法術。因為想當年宣一笑在終南山中煉製冷梭時,七葉就在一旁。
他沒有想到連亭會突然襲擊他,但是看見連亭的手勢,就明白過來她要幹什麼,剩下來都是應激性的反應,躲過了她的大部分襲擊。不要說七葉這種高手,就算功夫練到小白那種地步,出手地時候是不會一邊再去想招式地,而是下意識地做出一個最合理的動作。約格滑步閃到連亭身後,同時右手已經斬到她地頸後,這完全是一體的動作,然而他卻不想傷她,收住了自己的招式以至於上臂脫臼——他畢竟還沒恢復當年的功力,做不到收發自如。
連亭躲過一劫反應也很快,旋身後退右手拇指點向身前,一對銀翼張開卷住約格,把他按坐在椅子上,銀光閃閃的翼尖左右對剪卡住了他的咽喉。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連亭出手到約格受傷被制服只有一瞬,此時約格才來得及說話:“連亭,你這是幹什麼?”鮮血從耳側和肩頭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衫,但是他的眼神中沒有驚恐,只有疑問。
“是你!你殺了我父親!”連亭紅著眼睛低喝,指向約格的手在輕輕發顫抖,扳指上伸展出
翼芒也在約格的咽喉前顫動。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約格很平靜的問。
連亭咬了咬嘴唇,聲音低沉:“我當然要殺你,但是你剛才沒殺我,我給你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為什麼要那麼做?……不要狡辯,我有證據!”
約格的眼中流露出憐惜的神色,柔聲道:“七花師兄看見你這樣為他報仇,一定會感到很欣慰,但也不願意你這樣冒險。……小連兒,把銀梭收起來,約格是你的殺父仇人,但我不是你要找的約格。”
連亭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七花師兄這四個字在約格嘴中吐出來太突兀了,而且約格知道她手指上的法器名叫銀梭,還能叫出她小時候的|乳名,這隻有她從小最親近的人才會清楚的,從教廷的樞機紅衣大主教嘴裡說出來簡直不可能!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你和我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連亭顫聲問道。
約格眨了眨眼睛:“你遞給我一支筆,就什麼都明白了!”
“休想玩花樣,我隨時可以取你性命。”連亭從桌上拿起一支筆遞給坐在椅子上的約格。但法術未收,銀梭扳指上展開的銀翼仍然緊緊纏繞著約格地脖子,約格艱難的抬起左臂,側著身子在桌上寫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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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激動的驚呼,連亭收了法術,人也倒地半跪撲到了約格懷中,用半帶哭腔的聲音輕呼道:“天吶,是你。真的是你!”只見桌上寫的字跡是“勿暗傷,多寬懷,往事已,來者待。”
這十二個字在連亭的記憶中是不會忘記的,那就是在宣一笑遇難後不久,坐懷丘地那頭鎮山瑞獸白毛用蹄子在洛園沙灘上寫的字。那是白毛第一次用文字和連亭交流,後來連亭猜到了白毛的來歷。它應該就是轉世為驢世世輪迴的七葉。此事十分私密,而桌上的字跡用左手寫下,筆法有些笨拙,卻與當初沙灘上白毛的蹄跡一模一樣。
連亭暗算約格一擊失手,約格有機會傷她卻沒有,以至於被她制服,卻在桌上寫了這麼十二個字。而且還能認出銀梭叫出他的|乳名,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白毛轉世,卻不可思議地成了約格!
“你,你怎麼會這樣?”連亭抱著約格膝蓋問道。
“當初在坐懷丘外行刺我們的就是約格,我騰空而去臨死之時掙脫了誅心鎖,我掙脫了誅心鎖約格就倒黴了,我在那一瞬間奪舍成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約格說話非常簡練。三言兩語基本解釋了這件複雜而匪夷所思的事。
連亭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玄妙關竅,但是卻聽懂了事情的經過,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跳了起來,伸手撕開了約格的衣服,有些慌亂地說:“你受傷了,是我傷的你,好多血啊。別動。我來處置。真對不起,差點殺了你!”她的聲音顯得興奮而慌亂。還帶著一絲歉意,俊俏的臉頰上也漲的通紅,也許是因為激動。
“先把我的右臂接上,書架上的小瓷瓶裡有金瘡斷續膠,我自己配的,快去拿來。”約格地神色也有些激動,但卻分寸未亂。
“想當年我為七葉時,左肩左耳曾被人所傷,再轉世為白毛時,傷痕留下了印記,奪約格之捨本來印記已消,又被你傷在同一處,這真是天意啊!”當連亭手忙腳亂的給約格上藥時,約格看她有些慌亂,心平氣和的開口說話,用一種安撫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