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小白回到自己臥室,坐在那裡回想此事也有點後怕,幸虧自己手快又懂法術沒讓水壺落地也沒讓熱水灑出來,否則一壺熱水落在黃·靜腳面上真的會傷人。小百想明白一件事,或者說想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白毛對他常說的“知常”二字,這也許就叫悟性吧。
任何一種修行都不是那麼一個時辰的打坐練功,行走坐臥當中都是修行,自己用定念壓住了吳桐的狂躁,但是同樣要每時注意這種躁動在自己心念中如何化去不為所染,不僅僅是當時搞定了吳桐就算成功。白少流這個人的心性很好,以往的修行不自覺中就能達到知常的狀態,但這一次不同了,他不得不被動的接受吳桐的情緒感染。
那麼何謂知常?就是指時時自省,使靈臺明靜部位紛擾所染,最終達到自然而然無可沾染的境界。這就是“攝欲心觀”地次第:能入、能守、能破。想明白這一點小百的舉止不會再失常,但煩躁壓抑的心情一樣沒有消失,人不是想安定就能安定的,小白此時的功夫未到只有從時時自省言行開始做起。
小百又想起了白毛的叮囑,要他子時修行“內息外感”與午時修行“外境內攝”同步進行,互為補充,看來真不可偏廢。他的修行起步是清塵所授的形神相合。最終達到形神相安一體而初入門徑。從通常的修行方法來說,一般說先安形才能安神,但如果神不終究安則形也難定。而白毛現在要求他的修行,實際上是子時偏重於形,午時偏重於神,以形定而安神。
想明白了就立刻照做,小百換上衣服推門準備出去,黃·靜已經下樓回自己家了。清塵和莊茹還坐在客廳裡說話,見小白穿戴整齊很是意外:“你要出門嗎?這麼晚還有什麼事?
“你們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夜裡出門去練功,天不亮就回來,不用等我!”小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一開口就是說實話。
清塵站了起來:“又要夜裡出去練功,像以前那樣?家裡不行嗎?”她說得以前那樣是指小白曾經在海濱棧橋上夜夜打坐。
白少流:“家裡不行,我要到英流河的河底去。”反正現在莊茹也知道小白是個修行種種神奇法術的非常人,他說話也不再隱瞞。
莊茹嚇了一跳:“河底?這大冷天的你要去跑到河底區,而且還是半夜?上次半夜出去回來說是冬泳了。結果病了一個星期,這病剛好你怎麼又要去冬泳?該不會又遇到什麼事了吧,今天吃晚飯的時候你情緒就不對。
白少流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的鍛鍊,不會再有事了,我會小心的,而且從今天起我恐怕每天夜都要出去,你們不用替我擔心。”
莊茹:“每夜?你不在家裡過夜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顯然又有了別的疑問。
清塵站起身來道:“小白哥,我和你一起去!……你說你去練功,我們也要知道你去了哪裡才放心,莊姐姐。你說對不對?
莊茹看了看清塵又看了看小白,點頭道:“大半夜的去冬泳,總的有人照看著才放心,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白少流苦笑:“清塵跟著去看一眼也好。知道了也就放心了,莊姐你就不要跟著起鬨了。你白天還要工作,再說了,大半夜都跑到荒郊野外像什麼樣子?誰做早飯吶?
莊茹:“那你等等,我準備點東西,那麼遠的地方你要開車去嗎?東西都放車上。”她跑進屋準備了浴巾、毛毯、裝著熱茶的保溫瓶、白酒、行動式吹風機等東西。包了一大包遞給清塵。準備就準備吧,小白也沒說什麼,本來他不想開車去自己在夜裡走路去英流河不比開車慢,但清塵非要跟著一起去那就只好開車了。清塵也拿了一件東西,是她自己臥室中一個打坐用的藤草軟墊,看來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每夜修行
英流河還是流淌如常,一點也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地那場激鬥,小白下到水底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一樣東西,當然是他那把插在石頭裡的小鏟子,那天小鏟子留在河底他還沒來得及取走,只可惜鉤索繃斷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他下水找到那塊礁石卻摸了個空,小鏟子不見了!
白少流天生有在水中定位的本領,他是不會找錯地方的。他甚至摸到了那把鏟子插入岩石留下的縫隙,可偏偏找不到小鏟子。丟了嗎?這把小鏟子是洛水寒送的,後來伴隨小白出生入死,雖然是件東西但也是有感情了,搞丟了還真挺惋惜的。
找不到小鏟子還得修行,小白在英流河底一處水流平緩的礁石上定下身形盤膝而坐。水中打坐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因為浮力地存在幾乎相當於凌空而坐,入坐時全身放鬆不能緊張,首先要精神不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