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一手解開面紗,嚇得那女弟子掩口跌倒在地。
田天齊眼裡一片慌亂,面上流汗,不久便平靜下來,眼神複雜看向蒺藜,“沒想到你竟然投了靠山,當初我走了眼,真是不該放你生路,枉費我對你一番大好情誼!”
那女子眉目間帶著被男子負心蹂躪後的冷情和死水般的韌性,絕對不是尋常人家單純的姑娘所能模仿出來的,不是甘草又是誰?
他當初感念甘草年輕的身體,確是存了心思放她一馬,也因為篤定她翻不起風浪,當時對她,也有那麼些模模糊糊的特殊感情,是以現在猛一看到甘草來意不祥,竟覺得自己被欺了。
媸妍實在忍不住大笑了數聲,指著蒺藜,“田盟主,還要多虧了你的‘大好情誼’,我收到這徒兒的時候她走投無路,又被逼到走火入魔,還毀了容貌,若不是我,她恐怕沒有命在這裡同你敘舊了,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蒺藜沈靜的眼神忽閃了一下,若有所思。
田天齊臉色陰晴不定,雖然心驚了一下卻是平定,沒有什麼比他自己更為重要。
媸妍挑眉,“廢話少說,我要是把她帶出去,估計你們盟主府很多人都會記得當年的三師妹吧?”
田天齊眼中晦暗不明,卻聽她道,“你不承認也行,我今天可是看見了塵師父了呢,你說我若是把這些事推到他身上,他會替父預設背黑鍋呢,還是會否認辯解呢?”
媸妍又拍手笑道,“差點忘了,那位了塵師父也不算背黑鍋……”
田天齊心中一慟,汗如雨下,猶如被揪住了死|穴,“不要……不要去找單兒,一切都該報在我的身上。”他說完,像是抽乾了全身的氣力。
媸妍大為快意,原來他還有最為在乎的東西,那樣可是會更好玩呢。
田天齊心中絕望起了困獸之鬥,殺心一起,方才還對蒺藜念著些舊情,現在竟是運起全部的內力一爪攻向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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