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道:“乖‘玉兒’,今晚你來幫助我脫身好麼?”
“玉兒”偏著頭,“啾,啾!”叫了兩聲,又點了點頭。
“你可要小心,不要讓那些壞蛋發覺哇!”
“玉兒”晃了晃小腦袋:“啾,啾!”又叫了兩聲,一展翅飛到一抹高高的樹枝上面去了。
“你在和誰説話呀?”那崆峒弟子問。
“我在和誰說話?這裡除了妳還有誰?我在和鬼說話!”冷紅葉搶白她,聲音像一個重病未愈的人,有氣無力。
那女徒過來扶起她,眼睛四下張望:“是沒有人哇!我好像聽妳在和人說話。”
冷紅葉故意把全身壓在她肩上:“你聽見我和人說話了?我說什麼了?”
她搖搖頭:“沒聽明白。我是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可週圍除我外確實沒有第三個人。真怪。”
冷紅葉:“所以我說我在和鬼說話。”
“也許是風吹樹葉吧。”那女弟子說。
她扶冷紅葉上車。他們又向南走了。
冷紅葉為了今晚能夠脫身,上車以後,就半臥半坐在車上,裝出一付力不能支的樣子。
…62…
華胥劍和崆峒弟子,都迷信“三日軟筋香”的效力,認為冷紅葉右三日內絕對不可能恢復功力。但他們不知,冷紅葉乃山西霍山白雲庵了了神尼之徒,她的內功不同於別派,別有蹊徑。了了神尼平生只收了兩個愛徒,就是眼下有“雙鳳”之稱的藍鳳冷紅葉和赤鳳花可可。
華胥劍不知冷紅葉是了了神尼愛徒,他若知道,真得掂量,掂量,不敢那麼大膽妄為毫無忌憚地打冷紅葉的主意了。因為他和掌門師兄馬長空,可知道了了神尼的脾氣和厲害,他們未必惹得起。
這華胥劍果然奸滑,他在劫持冷紅葉後,估計柳、顧二人必來追趕,所以一路之上佈下疑陣。走的道路,雖然地是回崆峒,但卻不是走的正常路線而是繞道而行。出南門後,便轉向西行,到龍門再踅向南,走伊川、汝州,然後西南到崆峒。大約要三天半的時間。雖然多走半天路,但卻可避過柳、顧二人的追襲(他這一招應該說有效,柳、顧二人果然未追上)。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還是不僅落了一場空,還幾乎讓崆峒遭滅派之災。
第二天晚,華胥劍一行,到了伊川,他們也不住伊川城,即是趕到伊川南的白沙鎮,住進了一家小小的客店。
吃還晚飯,冷紅葉便早早上床睡了。
作為這一行的首腦華胥劍,見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也今大家早早休息。
那“照護”冷紅葉的女弟子,見冷紅葉睡了,也便上床睡了。地許是由於旅途虜頓,上床不久便呼呼地打起鼾來。
冷紅葉哪裡睡得著,瞪著一雙星目,眼巴巴地望著那半開的窗戶,盼著“玉兒”快點來。為了時讓“玉兒”能飛進室內,她以室內氣悶為由,要那女弟子把窗子開啟半扇。
正當冷紅葉望眼欲穿時,只見一團白影從窗外一閃而入,逕飛她的帳內來,落在她的枕邊,在她耳邊“啾啾”地叫了兩聲。這不正是“玉兒”麼。
冷紅葉芳心大喜,抬起頭來望了望那邊床上正在呼呼打鼾的女弟子,對“玉兒”道:“‘玉兒’快把綁我雙手的繩子啄開。”
“玉兒”一跳就跳在了冷紅葉身後,三下兩下便啄斷了綁在冷紅葉手上的牛筋繩。
冷紅葉從床上一躍而起,活動活動了一下手腕,一下跳在那女弟子床前,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念在這兩天妳服侍我尚還不惡毒的分上,我不殺妳。”
冷紅葉拿了這女弟子的劍,並將她色袱中的銀兩摸出揣在身上。對“玉兒”道:“我們走吧。”
他越窗而出。“玉兒”隨在她的身後飛出。出得室外,冷紅葉遲疑了一下,咬咬牙,跺了跺腳:“今天暫且饒過你們,我且出去再說。等我準備好了,再上崆峒找你華胥劍和秋無際算這筆帳。
她帶著“玉兒”飛身上房而去。
且說到了第二天清晨,華胥劍起床以後,門下隨行的弟子也都起床了,卻未見那女弟子起來,便令白頭鷂來叫她們。叫了好幾聲,室內都沒有回應。一推門,門卻從裡面栓上了的。他一掌震斷了門栓,推門進屋一看,看見師妹尚在床上呼呼大睡。再回頭看另一張床,床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在。
白頭鷂大驚,顧不得熟睡的師妹,忙往外跑,向華胥劍報道:“師父,不好了!”
華胥劍斥道:“什麼事驚驚咋咋的?”
“冷紅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