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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伯溫先生再傳弟子,伯溫先生有我朝第一智者之譽,學究天人。人云有史以未,除諸葛武侯,當崇尊為古今一人外,其次當非伯溫先生莫屬。所以我們想以這琴棋書畫四藝,與柳少俠切磋一番。未識肯賜教否?”

柳如煙道:“柳某雖名曰伯溫先生再傳弟子,但因資質愚魯,又未得先生之耳提面命,所學僅得先師十之一二耳。賜教二字實不敢當。在下願承教於四位莊主,作一邯鄲學步之舉,以博四位莊主及今日在座諸君一笑如何?”

花可可道:“你們要比就比吧,老是在這兒說客套話,豈不成了‘扯謊壩賣打藥—光練口不練手’了哇!”

柳如煙笑道:“好,請四位莊主出題吧!”

這微山四友到底今話柳如煙出什麼“題目”?難道他們真的只是為找柳如煙切磋一下武功,沒有別的意圖麼?

傅海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我們弟兄四人,大哥擅琴,二哥精棋,三哥善書,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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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末座痴畫,就由在下從害上討教吧。”

說完對廳外叫道:“拿筆墨來!”

一名莊丁捧了一個大黑漆木盤進來,上面放著畫筆及硯池,還有各種顏料。

傅海東指著東面那堵粉白的牆說道:“我們就在這牆上作一幅畫吧。容傅某先行獻醜,以作拋磚引玉。”

說完提起筆來,就在東面牆上雷了起來。但見他運筆如飛,不到半個時辰,便在那牆上重了一幅牡丹圖,果然畫得色澤豔麗鮮活,栩栩如生,隱隱然令人嗅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卻原來在那顏料之中摻有香料於其中。

柳如煙讚道:“傅莊主之畫果然高妙,深得歷代畫家、尤其足花卉大家之枝法,且於畫中揉入深厚內家身力。常雲力透紙背,莊主之畫,力入壁裡五分,可謂難得,令人佩服。柳如煙自嘆不如,認負便是了。”

傅海東道:“柳少俠過獎了。但少俠尚未運筆,就自承認負,莫非不屙與傅某一較麼!來呀,給柳少俠快呈上筆墨來。”

柳如煙笑道:“傅莊主是非要在下出醜不可了。好吧,既然如此,也就獻醜一番便是。這筆墨顏料就不用了,小可就用自己所帶的筆便了。”

他探手取出一支五寸長的小筆來。四下看了一看道:“邯鄲學步,也得要有一點新意才是。”他持著廳外中庭道:“這廳外中庭空空如也,令人望去太以單調無趣,柳某就在這庭中塗鴉幾筆,以添一點情趣,以博一笑如何?”說著便向廳外走去。

眾人亦隨之來到廳外簷下站定。

眾人看那庭中,確實空無一物,除了地上外卻無作畫之處,都不知柳如煙要如何作這幅畫?俱皆不解。

但見柳如煙步到中庭站定,凝神斂氣,肅然而立,半晌,猛然一聲長嘯,有如鶴唳長空,鳳嗚幾霄,他飛身而起,那白衣飄飄,冉冉升空,如輕煙嫋嫋而上,升到約四丈高下,只見他右手執筆,凌空而畫,信手飛舞,那手中後筆尖上,閃現出五彩光華。他衣袂飄舉,長袖揮舞,如一朵飛雲,在空中飄飄蕩蕩,像一片輕羽,凌空盤旋而下。待到他雙腳落地,那一片虛空,出現了一幅畫,呈現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幅鳳唱高梧圖,一株高約四支的梧桐枝繁葉茂,挺直高拔,有三隻綵鳳,或飛或棲於梧桐之上,栩栩如生。輕風拂過,那梧桐的枝葉,彷彿還在搖曳,附影婆娑。真可令人叫絕。

在旁運的有一名莊丁,冒失地伸手想去摸摸那梧桐的樹幹,誰知卻摸了一個空。但定眼看去,那株高大的梧桐,卻又確實在眼前,如同真的一般模樣。

那莊丁伸手摸了個空,一下愣住,忽地嚇的噔噔噔退了幾步。其實哥沒有什麼,他只是被這眼看有實地無的景象嚇了一大跳而已。

柳如煙向四位莊主拱拱手道:“雕蟲小技,貽笑方家。獻醜獻醜。”

他這一說話,四位莊主和那總管韓儀方才回過神來,連聲讚道:“少俠神技,令人佩服,佩服。”

傅海東拱手道:“這一局傅某認輸了。”

不過這幾人嘴上雖讚不絕口,心中都不無疑感:這是什麼功少,如此玄幻?是幻術?是妖法?怎麼說來也則像武功嘛。但是不管怎麼說,換一個人,無論如何這麼虛空畫出這麼一幅彩色繽紛、絢麗多彩而生動的畫來,那是絕對辦不到的。而且這幅畫,不但形似,而且神似,令人看去,技法上確實是名家手筆風範。

那三莊主聞竹西問道:“不知柳少俠這幅絕畫可以保持多久?”

柳如煙道:“如果天不下兩,保持一月左右,當應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