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洩自己的底,不過衛峰卻沒有給他留面子,當下道:“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還是下去接他吧,今天也虧我來的有點晚了,否則這傻瓜非要在外面再溜達個十幾圈不可,我來的時候,他正在那兒學驢呢。”
“西風,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怎麼,被刺到痛處了,難受了,說你少見多怪吧還不承認,連於磊都知道怎麼過來,也就你……”
他正準備拿於磊做比較,那邊於磊就道:“我不知道,是孔玄章帶我來的。”
馬森立刻找到了隊友,也不管孔玄章的眼神了,立刻攬住於磊的肩,哥倆好的對衛峰示威:“怎麼樣怎麼樣?還是你脫離了群眾吧!你和孔大少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和石頭……”
他還要再說什麼,孔玄章已丟了個選單過來:“過來看看你們要吃什麼,我已經點了兩個冷盤和酒,你們看要再添點什麼。”
“酒?白酒?”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於磊,於磊抓抓頭道:“一年就這一次,喝點,也沒關係吧。”
“你既然說沒關係,那就沒關係好了。”馬森翻著選單,看了兩眼,立刻又合住了還給了孔玄章,“你們看著點吧,我都沒意見。”
真的來說,選單上的價位不算高,孔玄章找的這個洗浴中心雖然是中高檔的,但開市的整體物價水平在那裡放著呢,除非一些特別尖端的地方,否則就算是貴,也不會貴太多,但馬森平時是很少下飯店的,就算是跟著家裡的大人去吃飯,也輪不到他點菜,所以,他對酒菜的印象還停留在夜市那個水平上。
孔玄章又點了兩個冷盤,四個熱菜,然後叫來了服務生,這邊等著上菜,那邊就把音響開啟了,他包的是那種全套式的的房間,也就是說可以吃飯可以K歌可以打牌,然後還可以直接換了衣服去洗澡,現在還沒吃飯,打牌和洗澡明顯都是不合適的,不過唱歌,幾個人卻都有點靦腆,音樂響了半天,也沒一個人接話筒,幸虧這個時候飯菜上來了,喝了點酒,吃了點飯,氣氛總算烘托了上來。
“我說我說,不是說聚會的嗎?”馬森喝了點酒,舌頭也有點大了,“不是說聚會的嗎?就這麼幹吃飯喝酒有什麼意思?既然有裝置,咱們就要唱個夠本!別一個個都在這兒裝?這樣,猜硬幣,誰猜錯了,誰上去唱!”
“猜硬幣有什麼意思?打牌吧,過年不就要打牌嗎?”衛峰開口,“別人打麻將來錢,咱們也不來錢,就唱歌,誰點炮,誰唱,自摸的話,除了贏家,其他人都要唱兩首!”
“咱們這是五個,怎麼打麻將?”
“多一個人釣魚啊。”
於磊立刻舉手:“我、我不會,我不來。”
一行人坐在了麻將桌上,馬森拉著於磊站在自己身後:“你就在我身後釣魚,我贏了,那人要唱兩首。”
“你要點炮了,就是你們倆一起上去唱。”
衛峰在旁邊接道,於磊瞪大了眼:“那你行不行啊。”
馬森回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要相信黨國呀!放心吧,我四歲就認張,五歲就上桌了,別的不敢說,打麻將,絕對通殺他們!”
馬森沒有說謊,他們家有過年過節聚會時打牌的傳統,他從小就搬個凳子在旁邊看,要是論年代來說,那是絕對的門裡出身,但是他忘了,在中國這個大環境裡,特別是在開市,不會打麻將,實在是很少很少,真要比資歷的話,孔玄章和衛峰是都不差的,而且,他們從小受到的薰陶更高階一點,要知道,他們幾乎是看著政治麻將長大的。
所謂政治麻將,說白了就是送張,這看起來容易,其實不然,你要送張,要送對了,那在沒人給暗示的情況下,就要猜對對方要什麼,不說一猜一個準吧,總要做到,打了幾圈,就知道對方是要桶要萬還是要條,這種猜牌的水準,可不是馬森平時看的路邊麻將能比的,所以打了兩局之後,他雖然沒有去唱歌,但也感受到了局勢不容樂觀。
“馬森,你行不行啊,我看你怎麼總差一點啊。”
於磊捅了捅馬森,馬森不耐煩的說:“你慌什麼啊,這不還沒讓你唱歌嗎?人莊航還沒說什麼呢。”
第一局是衛峰贏了,莊航點的炮;第二局是孔玄章贏了,還是莊航點的炮,因此,莊航已經上去唱了兩首了。
“我說你平時也沒這麼膩歪,怎麼今天變了個樣,該不會是酒風不好吧。”
“我不會唱歌,你要輸了,只能輸一局,我只會唱《真心英雄》。”
“只會一首,國歌不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