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時候在出去。
如果只是一般的學校,那就提前出去。
對於這個決定,他也覺得滿意,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如果要出國的話,就到美國。
並不是多喜歡美國,只是那裡除了學校之外,籃球也足夠發達,NCAA比一般的職業聯賽都牛氣,他倒沒想過到大學一定要打籃球,只是,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排斥。
這大概,就是他的未來了,他對於這個未來說不上怎麼喜歡,但也不討厭。
但是,在那一天,和自己的母親談過話,當他看到於磊在鍛鍊的間歇,有時會向一個方向看去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那樣的未來還不夠!
這樣急切的想保護一個人的願望,這樣酸澀的有些痛楚的感情,孔玄章是第一次嚐到。
很奇怪,但並不排斥,有時候想到還會莫名的發笑,笑過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愚蠢。
孔玄章意識到自己對於磊是不一樣的,但是他並沒有去想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同時,與其說是他不去想,不如說是不敢。
他隱隱的覺得那種感情是很可怕的,是不能去細思的。
不過雖然還沒有想清楚,但是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他不喜歡人亂拍於磊,因此在發現馬森沒有節制的時候,他就開口道:“你姐姐是不是這兩天就要回來了?”
聽他說這些事,馬森也不好再拍著於磊吆喝了,自動的就退了下來。於磊皺著眉,點點頭。
於躍進的事,家裡一直瞞著於詠,於詠的學校今年寒假倒是放的早,不過祂一直在外面做家教,直到這快要到春節了,才要回來。
於磊當然是很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姐姐的,不過他又不想於詠擔心,只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對自己的姐姐說不要回來,因此很有些糾結。
孔玄章見他皺起了眉,遞給他一個巧克力:“沒事的,放心吧。”
於磊點點頭,但是,並不是真的沒事了。
於磊回去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又進了重症室,不過這一次只進去一天,這是好的一方面,而壞的一方面則是,於躍進是小血管破裂,這聽起來好像沒有大血管破裂那麼嚇人,但卻非常麻煩。
這種破裂,以後很可能變成經常性的,一不注意,一激動,說不定就有問題了。
這也就是說,於躍進得了一種要安心靜養,不能生氣,不能動怒,甚至不能太高興的富貴病。
一天之後,於詠回來了,祂是興高采烈的拿著東西回來的,自祂進了大學,除了第一個月的軍訓外,祂就一直在做家教,祂做家教做的是很成功的,一開始還是因為祂學校的牌子硬,後來則是因為祂的教學效果了。
祂不像一般的同學是從輔導班出來的,祂甚至連課外的輔導材料有很多都是借的,祂的成績好,最主要的就是祂學的紮實,知道要怎麼學,祂做家教,就把這些年的心得也傳授了出去,而且祂當年還有輔導於磊的經驗,雖然於磊當年並沒有突飛猛進,但像於磊這樣的,也實在不多。
因此除了不想學的,祂教導的學生都能多多少少的得到提升,也因此每天都排的有家教課。京城大,祂有時候要騎兩個小時的車才能趕到學生家裡,教兩個小時,再騎車騎回來。
不過這個辛苦在祂看來卻是非常值得的,一小時三十塊,每天兩個小時,一個月就是一千八!
於詠計算著這樣教一年,不說生活費,下學期的學費說不定也能湊出一些。因此這一次回來,祂給家中的每個人都捎了禮物,哪知道一回來就聽說自己的父親住院了,雖然家中的每個人都告訴祂沒什麼事,但祂還是感覺到了那種沉重。
這個年,於家都是在沉重中度過的。
於躍進雖然在過年前出院了,但他的左腿還是不能動,至於以後,那就還要再看了。
而除此之外,於躍進也沒有了第一次醒來時的堅強,那時候他還讓於磊去打球,還在沒有人的時候拉著徐惠玲的手寬慰祂。而這一次,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那種堅韌和銳氣。
躺在床上,看著家人努力做出的歡快的樣子,他也不為所動,只有在家人找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應付一下,但也只是單音節的恩、啊。
於家人知道他心中不痛快,自然不會把他的這種態度放在心上,而為了怕他多心,也都不提有關他的病的事。
是的,不提,不僅不對於躍進提,他們自己之間也沒有說太多。徐惠玲不提,祂害怕給兩個孩子增加負擔;於詠不提,因為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祂所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