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於磊很旗幟鮮明:“教練,我,我不想去,省城物價高,水也不好,空氣也不好,我覺得天茗,挺好的。”
這句話對歐和青當然是意外之喜,雖然他總覺得於磊不像是會關心水質空氣的那種人,但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再聖父的說,省建很不錯這樣的話,因此他只是點點頭:“你想好了就行。”
於磊不去省建,那自然一切照舊。
他這段日子一次不落的跟著省建將全國大賽從頭看到了尾,不說技術有什麼進步,起碼意識的確比過去好了很多。
孔玄章又讓他看了一些NBA的比賽,兩人在跟著省建到處跑的時候,也拿著籃球模仿哪些球星的灌籃、投籃。
省建不缺錢,找的酒店自然是附帶籃球場,起碼也要有籃筐的,省建需要練習的時候,兩人自然不會打擾,但省建是要比賽的,他們不可能把精力都花費在訓練上,最多也就是活動活動。
因此,在有時間,而那時間又不足以到外面溜達的時候,兩人就會抱著籃球到場上秀一把。
這麼幾個月下來,學到了多少花招暫且不說,兩人的默契則是徹底的培養了起來,這在隊內的對抗賽上最為明顯。
只要將兩人分到一支隊伍上,那結果一定是內外聯合,將前場攪個人仰馬翻。對此,王鑫曾有些酸溜溜的對於磊說:“你現在和那個大少爺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
於磊雖覺得這話有些怪異,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反而非常肯定的對王鑫道:“他人不錯,真的。你別看他不愛說話,但其實,人好。”
對於這話,王鑫的反應就是撇嘴翻眼,但他也真不能說孔玄章不好,起碼,他也看出來了,孔玄章對於磊還是不錯的。
就在這種訓練、上課以及放假回家的過程中,時間到了六月,這一次,是真正的期末考試了。
不過這一次於磊倒沒有糾結自己的成績,哦,這倒不是說他現在已經胸有成竹,視考試如無物了,而是於詠要在今年參加高考。
於詠是於家的驕傲,她的成績從小到大都沒讓家裡人擔心過,幾次摸底考試也非常理想,但是在這個時候,於家人自然是做不到坦然的。
徐惠玲也不再陪著於躍進一起出攤了,而是全程陪著於詠。
夏天天熱,別的人家早就安了空調,於家還是靠電風扇支撐,於躍進一咬牙,就把兩母女送進了賓館,不是太好條件的賓館,但起碼有個窗式空調調節溫度。
徐惠玲一天三次往返於賓館和家中,給女兒做菜,於磊插不上手,只有在考試當天,為姐姐保駕護航,以免她被撞了碰了。
就這麼終於熬過了三天高考,也輪到於磊考試了,他這一次考的更暈乎,但竟然出乎意料考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當然,是以他的水平來說,而讓孔玄章看來,只覺得委屈——他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就培養出來了個這?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想了想於磊考試前的狀態,他寧願相信,他是受了干擾。
到了柒月份,又有四個特招生正式進入了籃球隊,於磊等人一年級的身份也終於脫掉了,再不用每天早上開門,晚上打掃。
而在柒月中旬,於詠的報考結果也出來了,沒有意外,第一志願是絕對不會落空的!
那一天於躍進放了一掛一千響的鞭炮,全小區都知道了老於家的女兒考上了帝都的那所大學!
於家人全家開到了飯店,再不是普通的路邊小攤,而是真正的有服務員不斷倒水,有著光潔選單裝修漂亮的飯店。
於躍進要了瓶董酒,讓於磊給全家人都倒上了。
“我高興,我真高興,女兒,給老爸爭氣了!爭氣!我於躍進活了這麼多年,除了石頭出生那一天,就屬今天最高興!”
於躍進高興,徐惠玲高興,於詠和於磊也都高興,他們沒有發現於躍進的手,在要舉杯的時候哆嗦了兩下,連於躍進自己也沒有察覺,他只以為是太激動的。
柒月下旬,於詠的通知書到了,八月份,徐惠玲帶著她去報道,本來於躍進也要去的,但後來兩口子計算了一下,還是一個人去送就好了。
於詠考上的是一本重點,學費倒不貴,每年六千,加上一些其他零碎,柒八千也能打發住,但在帝都生活,雖然於詠是個節省的,但每個月也要六柒百的,這樣下來,一年就要一萬多。
這筆錢,於家倒不是拿不出來,但並不寬裕,而且,於磊馬上也要上高二了,天茗辦的民辦大學現在已經破土動工,兩年後,於磊應該是能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