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居然能讓溫常年弄的那樣無味,明明就是連用水煮都好吃的東西,天知道為此秦予耗費多少心力,還有溫常年吃到他煎出來節瓜絲蛋餅時驚訝的表情,那樣子真讓秦予覺得自己真是比三星米其林廚師還要厲害。
「怎麼能那麼好吃?真的只有節瓜、蛋和麵粉就做的出來?你沒騙人?」
「事實上…還有一樣。」
如果是李惜觀,那溫常年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那樣東西是什麼,他想李惜觀肯定會說:「那是我滿滿的愛。」之類的,可是秦予的話,溫常年就沒有把握了,因為他對廚藝實在是沒有什麼心得。
看著溫常年仰著臉,冒著星星眼,一副期待著什麼重要答案的樣子,秦予在心底偷笑,不知道溫常年聽到答案會不會想打他?可他說的也沒錯,是真的要加那樣東西,不然節瓜蛋餅就會失色多了。
秦予握著溫常年布著細細汗毛的後頸,用姆指輕輕磨蹭上面的軟毛,有人說:「後頸有長這種細毛的人性慾強。」,秦予覺得那倒也沒說錯,溫常年在性事上的確敏感到不行。
「鹽。」
在溫常年訝異的瞪大眼睛時,秦予握著溫常年的頸子強迫他迎向自己,接著秦予便結結實實的為溫常年做了一次口腔按摩,本來溫常年還有些抵抗,當秦予用舌尖頂弄溫常年上顎時,溫常年就敗陣下來,軟著身子隨秦予挑動他的情慾。
最後兩人當然是滾到一塊了,秦予本來就隨性,溫常年又不知何因的信任依賴著秦予,所以情慾一上湧時,秦予當然不會委屈自己,三兩下就扯下溫常年的褲子,連帶內褲一起,接著便把人壓到身上來,讓溫常年面對著桌子坐在他身上。
當秦予完全齊根進入溫常年時,溫常年屁股忍不住顫了顫,秦予當時還好笑的拍了溫常年屁股兩下,舔著他的耳窩說:「怎麼這麼敏感?」,接著便擼著小小年,搞的溫常年不知如何是好,因為秦予要溫常年吃完節瓜蛋餅才要讓他回房。
收回記憶,手機的另一邊除了呼吸並沒有其它聲音,秦予突然覺得很開心,原來李惜觀跟他一樣徬徨,並非他所想像的那樣胸有成竹,那麼他的機會是不是又大了一些呢?
回想起以前相處的種種,秦予發現,有溫常年的日子是這樣充實歡樂,在與溫常年生活過了以後,他還有辦法回去單獨的生過嗎?以後看到節瓜他能不想起溫常年嗎?
不,他不要失去溫常年。
更何況,有別人的孩子又如何?不管孩子是誰的種,都是溫常年生的,必有一半會像溫常年,為了溫常年,他可以接受,只要溫常年能陪在他身邊。
☆、六十五
直到坐進灰狗巴士的椅子,溫常年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心卻跟著空了起來,又要一個人了,溫常年看著窗戶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愣愣的發起呆,任往事一湧而上。
溫常年的母親叫溫荷,可是人卻一點都不溫和,在溫常年有限的回憶裡,他的母親在清醒的時候就像只鬥雞。溫常年記憶裡的媽媽,便是溫荷一次又一次握著他的手敲上溫常年血緣父親家門前的情況,那些溫荷極少清醒的日子裡,溫荷會沐浴從頭到腳清洗自己,再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抹上乳液,按摩,一絲不掛的,就在溫常年的面前。
「媽媽,好不好看呀?」
「媽媽,美不美?」
「媽媽,有沒有比孫阿姨好看?」
溫荷一邊洗操按摩時總會一邊對著他笑著問,在溫常年會說話以後,溫常年總會不厭其煩的回答「媽媽最好看」、「媽媽最美」、「媽媽比孫好姨好看」,因為如果不這樣回答,溫荷下一秒就會不清醒了。
至於上了那個血緣父親家後面的情況,溫常年其實記憶並不那麼清楚,有句話叫做除卻巫山不是雲,對溫常年來說,最恐怖的經歷並不是發生在那些日子裡,所以,那些情況他實在沒辦法有太多印象,清醒的溫荷為難別人,不清醒的溫荷為難他,所以,小時候的溫常年是滿喜歡那些被媽媽握著手去找爸爸的時刻,至少那時候溫荷承認她是溫常年的媽媽,至少那時候溫荷罵的是別人不是他,至少那時候溫荷不會指著他的鼻子、掐著他的臉、拽著他的小手臂問溫常年「他是誰?」,問溫常年「他怎麼長的那麼醜,既不像他父親也不像溫荷。」,問溫常年「是那裡跑來的怪物?」。
再說,不論溫荷再怎麼鬧,他們也不曾看過他血緣上父親一面,而那位孫阿姨又是位仁慈之人,說過最重的話不過是「溫荷,你真的病了,你去看醫生吧,我們不會追究的。」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