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於淨的,要是看到大家穿著鞋子進來,他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來,你一雙、你一雙。”
她忙著拿拖鞋給大家穿,一會兒又跑去廚房倒開水,出來之後還問他們:“你們要喝飲料,還是要吃水果?”
“我要蘋果西打。”
“我要酪梨牛奶加蜂蜜。”
“我要檸檬水。”
“我要吃西瓜。”
大家開始點名自己要吃什麼,毫不客氣的把憐憐當成傭人在看待;憐憐就這樣無怨無悔地付出,在廚房、客廳間飛進飛去的,忙得不得了。
李柏遠做完復健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家客廳鬧哄哄的,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走錯間、回錯家了呢!
“現在是怎樣?家裡沒大人了是嗎?”他臉板起來,看到家裡來了一堆不相干的人,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他瞪向憐憐,直覺認為憐憐是罪魁禍首。
“沒有,沒有喔!不是我、不是我喔!”憐憐一直襬手說不是她的錯。“是同學說你屁股痛,要來看你,關心一下你的病情,不是我叫他們來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吼慣了,總之,憐憐現在一看到李柏遠臉色不對,大概就知道他要罵她什麼。
她忙著搖頭解釋這不是她的錯,而同學們是暗暗在心裡慶幸著,還拍手叫好,因為,帶憐憐來真是對的,瞧!李柏遠看到他們一群人在鬧,二話不說,直把矛頭指向憐憐,只跟憐憐興師問罪。
大夥很識相,李同學都在生氣了,他們當然各個乖乖坐好不敢動,當然也沒人為憐憐申張正義,因為大家都很怕被颳風尾掃到,屆時死無葬身之地那就慘了,於是沒人敢說話,倒是李柏遠冷眼看了憐憐一眼。
他當然知道她是迫於無奈,才帶他們來的,但這個死丫頭,她就學不會說不嗎?
他們要來,她幹嘛非得跟著他們一群人瞎起鬨!他瞪她。
憐憐被瞪得無辜,又不敢跟他頂嘴,只好低著頭,隨便他要怎麼罵她,她都承受啦!
憐憐已經有心理準備要被罵了,但沒想到李柏遠竟然饒她一條小命,除了瞪她以示警告外,並沒再數落她的不是。
他饒了她一次。
他不發一語地要進他的房間。
“李柏遠。”首先發現他的企圖的人是班花,她叫住他。
李柏遠回頭,冷眼看了她一眼,連句“幹嘛”都懶得問。
“你要去哪裡?”
關你屁事!李柏遠沒回答,但他輕蔑的眼神有那樣的意思,憐憐嚇都嚇死了。因為,問他話的人是班上男生寵在心上的班花耶!少爺幹嘛對人家是這種態度?
為了避免待會兒氣氛太凝重,於是,她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說:“他要回房了啦!因為他剛去做復健,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所以,他想進去衝個諒。”
少爺從小就是這副德行,受不了悶熱的天氣,還討厭流汗,跟普通的男孩子一點都不像。
唉!憐憐還嘆氣哩!
“你怎麼知道?”班花討厭憐憐多事。
她是問李柏遠,又不是問憐憐,她幹嘛這麼多嘴,還幫李柏遠回答,她以為她是李柏遠的誰啊?
班花瞪了憐憐一眼。
憐憐心口一縮,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班花要用這麼歹毒的目光看她呢?
她是好心幫班花,不願意看班花下不了臺耶!
“我——我是用猜的。”憐憐不敢跟班花說,那是少爺的習慣。
“你猜的!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班花咄咄逼人地問,把剛剛從李柏遠那裡受到的怨氣,全都轉嫁到憐憐身上。
“不、不是,當然不是。”憐憐一顆頭都快搖斷了,但班花卻還是氣憤難消。
她可是堂堂的班花,向來只有被人捧在手掌心的份,哪時承受過被人拒絕的難堪?而她三番兩次先開口跟李柏遠示好,他卻愛理不理的,她臉上掛不住,可又不敢衝著李柏遠發脾氣,只好把脾氣發在憐憐身上,誰教她好欺負,也怪她在這個時候強出頭。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班花禁不住地冷哼,憐憐則是被她哼得頭都抬不起來。
她不懂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班花要這樣對她呢?憐憐頭垂得低低的,光看著自己的腳丫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人家這種咄咄逼人的問題。
倒是李柏遠看不下去,他甚至看不慣憐憐這種楚楚可憐的形象。這些人都已經欺負到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