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刻,所以接人時間就多了點兒,看不清他做了些什麼,但摸一把大腿是絕然少不掉的,這點管家六根想得出。管家六根咳嗽一聲,二柺子這邊的動靜就快了點。等放好人,換了禮品,再上了路,二柺子話就多了。他緊緊地守護著轎子,說出的話跟轎子的氣氛十分地吻合。管家六根卻想,二柺子的手一定在轎裡,在她腿上,趁顛轎的空,竄到襠裡也說不準。去年抬溝裡一個新媳婦,他就摸了人家一襠水。
這牛日!
管家六根突然就沒話,有意跟轎子拉開距離,遠遠跟在後頭,像是在等什麼事。
一路艱險。
許是新娘子命大,管家六根這晚的想法沒能實現,他十二分的沮喪,這時候他再次想起自個的女人柳條兒,一股不祥湧上來,不知怎麼突然就認定這次又是個帶杈的。管家六根呸了一口,恨得鼻子都有些歪。
下了山,順溝往上走一袋煙工夫,突然就望見一片火,轎子抖了起來,轎伕們精神驟起,二柺子狼野著嗓子,吼起了花轎歌:
我抬呀抬,我把你打娘懷裡抬過來
我抖呀抖,我抖得讓你合不了口
我唱呀唱,我唱得叫你騷又浪
我顫呀顫,我顫得你心肝肉兒酥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