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來,尤其說到剛出門的事兒,仁順嫂更是一驚三嘆,說下河院再不能出事了,指望著你給沖喜哩,你再不聽勸東家可就全沒指望了。那口氣儼然她是東家的人。燈芯心說不是想二次三次的衝嗎,我倒要看看。嘴上卻說往後不了。
奶媽剛要問句什麼,東家莊地來了。自打進了門,公公這是頭次踏進西廂房。奶媽快快繫好釦子,一臉溫順地給東家莊地讓過地方,燈芯就聽公公問,你去了哪兒?
燈芯道,去菜子地看了看。口氣裡完全沒有一點錯的意思,坦然勁兒反把東家莊地給噎住了。
莊地的臉陰了許多,嘴唇抖著,半天卻不知怎麼發火,末了,衝奶媽仁順嫂吼,講究,講究你們懂不?
奶媽仁順嫂忙道,東家,少奶奶已說知錯了,往後她會小心的,你就甭拿這事兒氣自個了。
往後,往後,能有幾個往後?東家莊地的柺棍搗得咯咯響。
沒幾個往後,要打要罵隨你。燈芯突然甩過來一句,目光直直地逼住莊地。莊地啞巴了,雖說是新娶的兒媳婦,按理該嚴加管教才是,可她怎麼也是三房的內侄女,算得上半個骨肉,他又如何下得了狠心。
最後還是奶媽仁順嫂打圓場,將這事暫且遮掩過去了。
東家莊地收起怒,目光從兒子臉上慢慢放下,又在西廂房四下巡了一遍,雖是添了人,屋裡的氣氛卻跟先前沒甚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