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米飯蒸上,湯也裝進鍋裡,雷賀才動手做衛生。
把客廳收拾乾淨,雷賀剛想去收拾浴室就聽到電話鈴聲,昨晚他們兩人的電話都響了好幾遍,只是忙於奮戰的兩人都沒理會。
“喂……”
“雷先生你總算接電話了……”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鬆了口氣。
“鄧總有事兒?”
“是這樣的,咱們工地昨晚發生了一起事故,幾個小偷進工地偷電纜,結果被工人發現暴打了一頓,下手有點重,有一個醫院搶救,這件事暫時被周市長壓下來了,只是如果不盡快解決恐怕壓不了多久。”
“先去查查那幾個小偷的背景,我們那麼大的一個工程,保安措施一直做的很好,這些人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進去偷東西?”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除了那個在搶救的,另外幾個我都見過了,他們一共五個人,身上還帶了汽油,說是如果被抓到就用汽油威脅保安的,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雷賀臉色陰沉下來,冷聲說:“如果是這樣,這些人死有餘辜,萬一真著了火,不說公司損失慘重,工地裡的工人也很危險。”
“是這樣沒錯,但如果那個小偷死了,我們雖然情有可原,一旦曝光,商業圈的名聲就壞了,人們通常不喜歡去死過人的地方。”
“你先派人去醫院守著,不許醫院將那個人的傷情透露出去,就算死了也要先壓下來,我吃過飯後和周衡一起過去。”
對方頓了頓,然後言語中帶著一絲驚喜,“周少來了?”
“嗯,昨晚到的。”雷賀說完就掛了電話,專心給周衡準備午飯。
周衡聽到聲音走出來,先去釋放了一下鼓脹的膀胱,出來問他:“誰來的電話?”
雷賀一邊洗菜一邊把事情告訴他,這件事如果沒有外人攙和,要壓下來並不難。
“大冬天的,一群人跑去工地偷東西?腦子沒病吧?”周衡在雷賀後背上靠了一會兒,想了想,給他大哥打了個電話。
“哥,我在渝州。”
“什麼時候到的?”對方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大概是知道了他放假了。
“昨晚到的,那件事我聽說了,你怎麼看?”
“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是純粹的小偷,一種是故意鬧事的,不過我偏向於後者,最近市政府裡傳出一點風聲,說是市長的大舅子也是開建築公司的,想要拿下明年的高速公路專案。”
“哦,所以把我當成眼中釘了?不過他動手會不會太早了點?而且也太小兒科了。”
“先讓人查清楚再說,也有可能是我的對手乾的,過兩天省裡的領導下來視察,也許有人想利用這個機會抹黑我。
不過渝州的媒體都掌握在我們手中,一有風吹草動我們都會知道的,不用擔心。”
聽著周巖自信的語氣,周衡嘴角彎了彎:“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給敵人抹黑我們的機會。”
中午的飯菜很豐盛,雖然一桌子幾乎都是素菜,但以雷賀的廚藝,素菜也能做出美味來。
周衡吃飽後雷賀把剩餘的飯菜吃完,然後帶著周衡出門,先去一趟公司,鄧育宏已經守在那裡了,一頓飯的功夫就已經查到了不少資料。
周衡坐在專屬於他的辦公室裡,聽著鄧育宏的彙報。
“這幾個小偷的身份背景和經歷都查清楚了,是渝州一個小幫派的混混,平時沒少做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次據說是聽了一個朋友的慫恿,想在年前幹一票大的。”
“慫恿他們的那個人呢?”
“正好就是傷勢最重的那個,剛才醫院來了電話,說是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脊椎受損,可能一輩子都下不了床了。”鄧育宏嘆了口氣,建築行業最怕的就是工傷,這次不僅對方傷勢慘重,幾個工人傷勢也不輕,已經影響了工地的進度。
“這個人平時交往的人很雜,有個和他關係好的人說他前幾天有些異樣,出手闊綽了不少,還給女朋友買了一個鑽戒。”
“那就從他入手,把他近半個月接觸的人都挖出來,一個一個排除,再查查他的銀行帳戶,最近有沒有人給他匯了大筆的款項。”
周衡相信,以目前的作案技術,還做不到毫無痕跡的可能。
“走吧,一起去醫院看看受傷的工人。”周衡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西裝,打著領帶,外頭披了件風衣,頭髮打理了一下看起來成熟了點。
大老闆出馬,整個公司的管理層都出動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