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秉森意味不明的笑笑,“我還以為雷先生是明白人,沒想到也不過是周家的一條狗。”
周衡揚起下巴,挺著小胸脯得意洋洋,心裡說:這不是我們家的狗,這是我的狼,別人想看都沒份。
雷賀並沒有因此生氣,態度依然不卑不亢的,“我本來就是周家的保鏢,保護周少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嶽秉森碰了個軟釘子,心裡有火發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周衡在他眼前趾高氣揚的走了。
“啪……”他掃掉一桌子的空盤子,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身邊的人都不敢上前觸黴頭,只能等嶽少自個平靜下來。
不過嶽秉森也沒氣多久,一分鐘後就轉怒為喜了,嘴角掛著陰測測的笑容,招過一個保鏢吩咐道:“去查查周巖的行蹤,哼哼,周衡不是看不起我岳家的姑娘麼?我偏偏要讓兩家結成親家,到時候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周衡一路都保持著歡樂的心情,哼著小曲兒坐在副駕駛座上。
“哈哈……姓岳的這輩子恐怕也就這麼一個把柄了,真是自作孽啊。”
“他還被人甩過?看起來不像啊。”雷賀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過他可不覺得嶽秉森那樣的男人會輕易放過甩了他的男人。
周衡把他這句話當成了對對方的讚美,陰陽怪氣的說:“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完美,不可能被人甩啊?”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甩了他的男人膽子一定很大,畢竟他看起來很……陰險的樣子。”
雷賀絲毫不敢把讚美的詞彙用在嶽秉森身上,就怕周少吃飛醋。
說實話,這種小情人吃飛醋的感覺還是很美好的,又新鮮又刺激,雷賀非但不覺得厭煩,還覺得有意思的很。
這可是周衡對他愛的證明啊。
周衡撇撇嘴,“他當然陰險,否則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坐上黑道老大的位置,不過當年他確實是被男人甩了,那男人抵不住岳家的壓力,丟下他出國了。”
“恐怕,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了吧?”雷賀想到自己的處境,萬一哪天他和周衡的關係曝光,來自周家的壓力恐怕不比岳家輕,想想就頭皮發麻。
他倒不害怕,反正自己孤身一人,沒什麼可讓人威逼利誘的,只是擔心周衡難做。
“聽說那個男人在國外過的很悽慘,被整的連飯都吃不上,可偏偏嶽秉森不給人一個痛快,就這麼折磨著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他也真下的了手。”雷賀一陣唏噓,他偷偷瞅著周衡,暗忖,如果是這位小少爺,不知道會用什麼折磨人的手段。
“這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姓岳的為了他都敢跟整個家族作對了,他居然敢臨陣退縮,這不是明晃晃的扇嶽秉森耳光麼?你是不知道,那陣子嶽秉森連大門都不出,估計就是怕被人笑話。不過他在家磨嘰了一陣子,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我小時候見過的嶽秉森,可是溫文爾雅的,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狐狸樣,哎,美色誤人啊!”
雷賀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別感慨了,愛情是最容易改變人的東西,看你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周衡拍開他的手,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看上姓岳的了?”
“別胡扯,小心我告你誹謗!”
“不然你幹嘛揭我傷疤?”周衡怒極,撲到駕駛座上咬著雷賀的脖子,死命磨牙。
雷賀一隻手控著方向盤,一隻手摟住周衡的腰,咧著嘴開心的笑了:投懷送抱什麼的,他果然最喜歡了!
115 一輩子還長著呢
期末考前幾天,周衡史無前例的努力的一把,每天早起的兩個小時也用來背課文,連鍛鍊都暫時中斷了。
為了不耽誤餘盛考試,周衡還大發慈悲的停了補課,自己坐在教室裡看書做題,回家後也常常看到十點才會停下。
雷賀這幾天哪也沒去,就專注的陪在他身邊,時不時給他弄點好吃的補償了一下。
周衡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雷賀站在校門口,左手握著一瓶冷飲,右手提著肯德基。
“雷老頭,你都快成老媽子了!”周衡走過去,一把奪過那杯冷飲吸了一大口,頓時從頭到腳都降溫了。
雷賀騰出的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笑著打趣道:“乖兒子,你要不要叫聲媽來聽聽?”
周衡將冷飲貼在臉上,舒服的嘆了口氣,鄙夷的瞪著雷賀,“有種你去趙海琴女士面前說這句話,看她不把你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