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電筒落到了他懷裡,他按下開關,一束明亮的光亮筆直的射向天空,而四周的狼群則壓低身體一步步後退。
周衡嘿嘿一笑,往四周照了一圈,數了一下狼群的數量,拍了拍胸口:“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身處狼群包圍圈中的英勇男人,絕對會成為人類的英雄的!”
雷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記,坐在地上將那隻受傷的狼崽撥到他腳邊,“別嘚瑟了,趕緊救狼吧,它的血快流光了。”
周衡忙蹲下身體,一把按住看到他就想逃跑的小狼崽,陰笑道:“乖啊,別怕,大哥哥是來拯救你的!”
他將小狼崽翻了個底朝天,露出一條受傷的腿,血液將周邊的毛髮都染紅了,傷口深可見骨,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他們來了,這隻小狼崽最終將會血盡而亡,死在這個小陷阱裡。
周衡收起玩鬧的心態,用藥水小心翼翼的清洗傷口,然後給他上了止血藥,再灑了些有利於傷口癒合的藥粉,最後再裹上繃帶,還綁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
“怎樣?我順序沒錯吧?”周衡得意的問雷賀。
“還行,如果不弄個可笑的蝴蝶結的話,會更完美些。”
“嘁,你這是不懂得欣賞,小東西說不定就喜歡這種可愛的蝴蝶結。”
“不可能!”雷賀的爪子在小狼崽的肚皮上撓了一下,笑著說:“這是隻小公狼。”
周衡打著手電筒照了照小東西的肚皮下方,確認了性別,揉著小狼崽柔軟的肚子說:“還真是,不過這麼小肯定沒什麼性別意識。”
小狼崽的毛髮不同於成年狼的硬皮,摸起來更像是小狗的柔軟,讓周衡愛不釋手。
他翻來覆去一通揉捏後,狼群中一隻母狼終於看不下去了,邁著小步伐慢慢靠近,咧著嘴朝周衡示威。
雷賀趕緊制止周衡的惡趣味,“別欺負人家兒子了,母狼發起飆來可是不要命的。”
周衡尷尬的打住動作,將小狼崽抱起來,酸溜溜的說:“我也想讓它當我兒子。”這樣每天就能盡情的欺負它了。
雷賀伸出舌頭舔了舔周衡的下巴,低笑道:“那我努力努力,你幫我生一個就有的玩了。”
周衡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人獸有別!離我遠點!”
男人生子已經是天方夜譚了,這隻可惡的狼還想讓個男人生出小狼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歧視他!
懷裡的小狼崽突然伸出柔軟的舌頭舔了一下週衡的手指,那觸感與雷賀的舌頭不一樣,比他安全舒服多了。
周衡想了想,將之前捕到的那隻兔子放到母狼面前,用商議的口吻說:“我把這隻兔子給你,你兒子借我玩幾天怎樣?”
那母狼低頭在兔子身上嗅了嗅,知道這是食物,嘴巴一張就叼在嘴裡了,然後繼續盯著他懷裡的小東西。
周衡捅了雷賀一把,“喂,給我翻譯一下,它拿了我的兔子,我就當它同意這筆交易了。”
雷賀不爽的問:“你有我還不夠嗎?”
“你不是說要兒子嗎?我給你弄一隻來,免得你成天胡思亂想。”
雷賀可憐兮兮的嗷嗚一聲,用腦袋拱著周衡的胸口,然後朝那隻母狼咧著牙齒低吼一聲,成功喝退了那隻母狼。
“就這樣?它同意了?”周衡覺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簡單。
雷賀心道:怎麼可能?母狼是一種很執著的生物,即使自己的命丟了也不會遺棄幼崽,他只是成功用自己的威壓讓對方不敢亂來而已。
“我告訴它,等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會把小狼崽還給它。”
周衡低頭撫了撫小狼崽的後背,壓低聲音說:“我覺得如果水口鄉真的淹了,這些動物們反而會更高興的吧?”
雷賀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不是第一次發現周衡對動物比對人類寬容,如果不是因為周巖是坪水縣的縣委書記,恐怕他根本不會在乎這裡人的死活。
周衡的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上輩子的經歷恐怕給他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記,這些事情能有好的影響自然也會有壞的影響。
雷賀對此不予評價,他沒有要把周衡打造成愛祖國愛人民愛世界的善良人類的打算,或者說,他自己的經歷也存在著某些消極的影響,自私淡漠也並不是天生的。
狼群悄悄的退散,除了那隻母狼還徘徊在他們身後三十米的地方,其餘的已經沒入了黑夜中。
“走吧,還要不要獵野豬了?”
周衡逗弄著懷裡的小東西,不在意的擺擺手:“野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