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善後完,雷賀將周衡背起來,朝酒店外走去,走到一半就被趙海琴攔了下來。
趙海琴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一下頭髮,問:“小衡睡著了?”
“是啊,這幾天他累壞了。”
“確實是,這裡離我家更近些,不如帶他去我那休息吧?”趙海琴有些將周衡單獨留下來,等他醒後好好盤問盤問。
“好啊。”雷賀很乾脆地點頭,這種時候他也沒立場拒絕。
趙海琴心下一鬆,也有些不確定自己剛才的判斷了,不過不管怎樣,先將這兩人隔離開總沒錯,她把周巖叫來,讓他揹著周衡回家。
老爺子高興了一整天,已經先走一步了,雷賀站在酒店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倒不怕趙海琴的猜測,只要不是捉姦在床,他和周衡一致否認就完了。
不過他不太確定周衡會不會乾脆藉此機會把他們的事情光明化,以周衡的性格還真不好說。
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最後還是追著周衡的方向去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肯定是要和周衡一起面對的。
悄無聲音地潛入周衡的房間,雷賀四處打量了一遍,又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外頭的動靜才坐到床邊。
他還是第一次來周衡的這個家,房子沒四合院大,卻裝修的更豪華,只是帶著一股子冰冷的現代設計感,沒有四合院溫馨。
雷賀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翻查了一遍,衣櫃裡有一櫃子周衡的衣服,四季都有,衣服上的吊牌都沒剪掉,顯然是有人不斷買新的。
浴室裡的洗漱用口也是全套的,雷賀看到這些就知道周父周母還是想兒子回來住的。
就在他要出去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然後很快的就聽到房門“咔嚓”一聲被推開。
他往浴室的門後退了一步,全身籠罩黑暗中,連呼吸都屏住了。
來人走到床邊站了好一會兒,也沒開燈,看完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只是雷賀還是聽到了她離開前一聲低落的嘆息聲。
雷賀從門後走出來,盯著關緊的房門看了幾眼,然後走到床邊變成狼形趴下,一邊守著周衡一邊偷聽隔壁的說話。
“你緊張兮兮的把我們爺倆叫進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周啟德捧著一杯濃茶,正在醒酒。
今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有點多,連周巖也被長輩灌了不少。
趙海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聲:“你們有沒有覺得小衡最近有些異常?”
“什麼異常?”聽到涉及兒子的事情,周啟德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聽老爺子說他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就他和雷賀兩個住。”
“哦,這事兒?當初不也跟咱們報備過了麼?學校離家遠,中午來來回回的跑確實不方便。”
“不是……就他們兩大男人住我有點不放心,這也沒個人洗衣做飯的,要不咱們把家裡的保姆送過去吧?”趙海琴也沒辦法直接說自己懷疑他們兩個有什麼,只是想著送個人過去看著。
周巖低著頭,視線落在潔白的地面上,大概也猜出他母親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周衡他們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當初老爺子不也是這麼說?不過小衡拒絕了,聽說雷賀那孩子什麼都會幹,洗衣做飯樣樣都行。”
“人家好歹是個高階人才,怎麼能去做這種低階的事情?我看還是送個人過去的好。”
周啟德疑惑地看著妻子,“你今晚是怎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衡有自己的主意,你看他什麼時候聽過我們的啊?”
“這……”趙海琴有些心急,“我還是不放心他們兩個孩子單獨住一起。”
周啟德不耐煩地擺擺手,揶揄道:“他們兩個男的,一起住能有什麼問題?這要是一男一女才要擔心。”
趙海琴心道:如果真是兒子和女人同居,她雖然不高興但也不會去破壞,可如果物件換成男的……想想都接受不了。
周巖抬起頭,目視著趙海琴說:“媽,小衡現在很懂事,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不用為他操心!”
“做父母哪有不操心的?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們管他,不過有些原則上的事情還是要分清楚的。”
周啟德和趙海琴夫妻多年,感情又好,很快就看出她是話裡有話,又聯絡到她剛才說的話,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
趙海琴被逼急了,支支吾吾了一陣,還是把晚上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