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
“這還差不多。”周衡面色稍霽。
不過雷賀緊接著從廚房裡給他取了一盅湯,“但這一頓你必須把這盅湯喝完,不喝完烤肉就別想了。”
周衡看著一桌子清淡的菜色,雖然很營養,但是吃著嘴巴都淡出毛來了。
他瞪著那盅湯半晌,嘆氣道:“雷先生,我覺得這幾天之所以沒長肉都是被你的湯害的,半點油沫子都沒有的東西吃了怎麼長肉?”
雷賀固執地將湯推到他面前,笑著說:“沒關係,先把底子養好,肉總會長的。”
周衡見拒絕不過,只好端起湯盅一口氣喝了,還好雷賀換了方子,味道和之前的不同,否則真是難以下嚥啊。
第二天,周衡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先組織人開了個會了解最近專案的進度,然後帶親自去現場檢視工程。
高速公路的跨度很長,要建起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周衡沿著已經建好的部分慢慢走著,心胸盪出一股豪氣,萬丈高樓平地起,看著建築物一點一點從他的圖紙中被實現,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成就感啊。
周衡覺得自己當初選擇這個專業真是太對了。
周衡沿途慰問了一下在工地裡忙碌的工人,交代大家務必做好防暑工作,工地裡的涼茶及休息的工棚必不可少,另外還給工人漲了一百塊錢的高溫補貼。
從工地回來,公司已經下班了,周衡在辦公室批了兩個小時的檔案,然後才在雷賀的催促下收工。
雷賀雖然同意讓他出門,可是兩人約法三章,每天工作的時間不準超過十個小時,而且三餐必須準時吃。
像大部分商人那種累死累活,還要成天喝酒應酬的日子,雷賀是看不下去的,也不會讓周衡為了生意累壞身體。
周衡卻覺得,商人哪有不應酬的?曾經有資料統計過,人們在酒桌上談成生意比在辦公室裡談成的多得多。
“想去也可以,如果你不怕喝酒喝到一半被我當眾抗出來的話。”雷賀聳聳肩平靜地說。
周衡知道這種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再往後的應酬都被他換了一種方式進行,如果是週末就邀請對方去周邊度假,如果在工作日,就約對方打打高爾夫,或者泡泡溫泉。
除了在酒桌上拼酒,他能玩的東西也很多,漸漸的在渝州謫圈裡傳出了名聲,也結交了一些朋友。
暑假兩個月,除了固定給老爺子打電話外一次也沒回去過,從老爺子的話裡能聽出他和雷賀的事情還沒傳到他老人家耳朵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周少,機票訂好了,明天下午的,傍晚就能到北市。”鄧育宏將兩張機票遞給周衡,學校快開學了,周衡還得回去上課呢。
大二開始,課程基本都是專業課了,可惜渝州沒有好的大學,否則他真想轉過來,也不用這麼兩邊跑了。
“工地上的進度還不錯,不過安全措施方面還需要繼續加強,儘量減少工傷,告訴大家,如果發生一起重大工傷,那大家今年的年終獎減半,發生兩起,年終獎就別想要了。”
上個月,不僅有三個工人因中暑住院,還有一個手指被機器絞斷,還好周衡事先都有讓公司給工人買保險,又承諾將他調到公司保安處,否則工人鬧起來也有損公司聲譽。
“是,我會定期管理層去工地檢查安全措施,周少放心。”
“嗯,你做事我放心,雷賀這次就不留在這裡了,你有事情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如果需要政府協調的就找我大哥。”
周巖在月初已經順利接任了渝州市長的位置,把“副”字去掉了,聽說之前那位市長被雙規了,而且判了很重的刑罰,只是可惜他那位大舅子逃走了,到現在人也沒抓到。
“我明白……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建設周少離開渝州前身邊多帶點人,我聽一個警局的朋友說,王立坤很可能還藏在渝州,他這人有些黑道背景,怕對周少不利。”
“喪家之犬而已,我身邊有雷賀就夠了。”不是周衡自戀,而是他相信雷賀的本事。
鄧育宏雖然知道雷賀比一般保鏢強,但不相信他一個人能抵得過一夥人,於是勸導說:“狗急了跳牆,雷先生一個人難免有疏漏的時候,而且一旦人多,雷先生也顧及不到你啊,我看還是先把公司的保安帶在身邊吧?”
周衡擺擺手,堅定地說:“不用,明天我就走了,我只擔心他會找人對工地下手,你多派點人手過去。”
鄧育宏見他不聽勸,也沒辦法,只好點頭說:“好,工地那邊我會看緊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