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想看也看不出來。
“你把我的車怎麼了?”周衡語氣不善地問。
雷賀瞬間有種被抓姦在床的感覺,這話這語氣實在像是在問:你把我老婆怎麼了?
“呵呵,我能把它怎麼?就是給它整頓整頓。”
周衡挪開屁股看了看座椅,又往方向盤幾個地方瞄了瞄,愣是沒看出點花樣來。
“整哪兒了?除了感覺車子髒亂了一點沒變化啊。”
雷賀腳下一踩剎車,好笑地看著周衡,“改天有機會帶你出去遛遛就知道了。”說完踩下油門,提高速度飈了回去。
周衡撇撇嘴,嘀咕道:“要遛也是本少爺帶你出去遛,你這隻笨狼!”
雷賀手抖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正在開車,他真想把周衡抱進懷裡揉一揉,怎麼能這麼好玩呢?
周衡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不問也不管,眼看就快到家了,他的心思全被等會見到的人佔滿。
雷賀看出他的緊張,笑聲戛然而止,放慢車速安慰道:“別想太多,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怕的?等哪天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你的親人時才是最可怕的。”
周衡心下一顫,是啊,他當年不就品嚐過這種滋味了麼?
想起雷賀的情形,他有些不自在地說:“是我矯情了。”至少現在他的家人還健在,比起雷賀不知道好多少倍。
車子在門口停穩,周衡看到門外已經停了好幾輛車,雖然都不是什麼好車,但勝在牌子夠顯眼。
“拿著!”雷賀將一個檔案袋塞進他中,替他開啟車門。
拐著腳走進去大門的時候,周衡才發現雷賀沒有跟上來,回頭看著他問:“你站那兒幹嘛?走啊。”
雷賀衝他笑笑,距離有些遠,周衡看的不是太真切,只聽他說:“我就不進去了,今晚你的車借我用用。”
周衡的第一反應是:“你不想吃飯了?”
也許在他印象中,雷賀首先是一隻狼,然後就是一隻能吃的狼妖。
雷賀嘴角抽了一下,“我上外頭吃。”人家周家聚餐,他一個外人瞎摻合什麼啊?
而且這個世界要吃頓飯還不容易麼?貴有貴的吃法,便宜有便宜的吃法,找一家自助餐,他絕對能吃夠本回來。
“行了,你進去吧?還是說……你怕?要我陪?”雷賀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來。
周衡白了他一眼,轉身朝裡走,同時揮揮手說:“那你記得早點回來,不準夜不歸宿!”
話音剛落,周衡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前面。
對面的人見到是他,眉頭一皺,兇巴巴地問:“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又跑哪兒瘋去了?”
“……爸。”周衡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眼神片刻不離地盯著對方。
想起當時聽到他父親在獄中自盡的訊息,周衡覺得眼眶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發酵,他忙抬起頭,不讓自己像娘們似的脆弱不堪。
周啟德走了過來,把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他竟然穿著校服,雖然上面汗水和塵土混合,但也夠讓他驚訝的。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周衡貪婪地看著他的面容,現在的周啟德還算年輕,只有四十幾歲,頭髮還是烏黑髮亮的,絕對是個成熟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自己最後一次見到他時,這個男人已經被家庭事業頻發的事故壓彎了背,人也老了許多。
“下課後打了一場球。”周衡解釋道,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平靜。
聽他這麼說,周啟德臉色好看了些,點點頭說:“進去吧……你長大了,也該懂事了,別成天無所事事的瞎混不學好。”
他背過身,走在周衡前頭,等著周衡和他犟嘴。
可惜預料中的反駁聲沒有響起,良久他才聽到一聲堪比蚊子聲的回答:“知道了。”
他腳步一頓,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兒子,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門道來。
他這兒子什麼尿性他最清楚了,脾氣又臭又硬,教訓他一句他就敢頂回來十句,除了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那段日子,還從來沒見他這麼聽話過。
“你該不會又闖禍了吧?”周啟德沉下臉問。
周衡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家要不要每次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沒有……”
周啟德擺明不信,“前陣子你是不是傷了李家的老二?雖然咱們和李家走的不近,但也是有幾分交情的,你別總是給老子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