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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去。

氣得李禎胸口不住起伏,大叫“反了”。

“娘子,你就彆氣了,氣壞身子多不划算?罷了!罷了!”

隨手遣去丫鬟婢子,清除看戲的觀眾,司徒仲端茶品茗,一盅過後,才開口跟她說些體己話。

“你叫我罷了?兒子都是被你寵出來的,你還敢叫我罷了!駙馬,你是存心氣死我嗎?”一屁股往他腿上坐下就再也不肯起來,李禎嘴角足以掛上二十斤豬肉的埋怨。

“公主敢說,寵小王爺沒有公主一份?”圈緊手以防她摔倒在地,司徒仲無奈地喊冤。“文淵個性深沉洗練,跟你我何止天壤之別?終年少見他面露笑容超過一日以上,直到上到辛家堡,才讓為夫的大開眼界!我想,心高氣傲的持國府小王爺,真是看上辛家堡的二千金,決意靜待佳人成長,娶她為妻了。他甚至不厭其煩,幾經寒暑的上山探望她,你想反對?可能容不得你!”

司徒文淵的性子,早就表明他向來我行我素,天下縱橫任我邀遊的氣度,與他天生的統御能力,應該是相輔相成的。

有兒子俊傑至此,司徒仲應該感到欣慰,卻又沒勁的直覺悲傷。

生兒子就是這等沒趣的事!無法成日膩在身邊撒嬌就已經夠悲慘了,他小子還常把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掛在嘴邊才讓人氣結。

想想他是怎麼說的?

伴侶是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另一個自己”,需要投注所有的心力真誠對待,以求將來相親相愛、無爭無吵的直到白首;而子女是養來做別人丈夫娘子的人,早晚是旁人的所有物,盡完義務就已經稱得上是仁至義盡了,不必太過執著……

歪理都會被他曲解成真理,司徒仲如何期待他多親近他們一下?這下可好,司徒文淵找到他衷心喜歡的女子,並且將她順理成章的帶進梧棲山莊,不馬上把生他的老爹老孃甩過牆才怪。

“駙馬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微揚起臉,李禎不解他為何一臉的陰晴不定。

“公主,咱們兩個可真是悲哀的孤獨老人啊!”抱緊她,司徒仲突然感觸良深、神色疲憊的說。

“你敢說我老?”女人最怕被說老,他還不知死活捻上太座鬍鬚,根本是不要命了。李禎跳起來,兩隻手繞到他身後,呼嚕出聲,她開始無情的攻擊他怕癢的地方,呵得他頻頻告饒,倒在椅內無處可躲。

第六章

“掩月,下來。”平復父母雙亡的悲痛後,辛掩月一受委屈,想到的自我療傷方法,就是躲到濃密的大樹上不肯下來,常常讓人找到頭昏眼花後,才在秦嶺的某棵雄偉大樹上,找到哭累睡著的她。

她在辛家呼風喚雨的日子早已不復存在,李禎不僅把她打入下人房,把她當丫鬟使用(不過她這位丫鬟,還是比別人好命,多了個可以供她自由使喚的小婢子幻珠),更堅持要她尊稱司徒文淵為“公子”。掩月不依,司徒文淵想到的折衷方法,就是讓她在持國公主面前,乖乖稱呼他一聲“公子”,私底下,則任由她換他“哥哥”囉。

司徒文淵屢次抗議母親“虐待無理”失效,又不想跟頑固的母親起衝突,只好多安撫可憐的孤女辛掩月了。

辛掩月在持國府住滿一個月後,司徒文淵不得不再度離莊出外尋找“高人”拜師學藝,以求以更高的武功來保護他心中的最愛。

三年內,他斷斷續續地拜過當時天下有名的武林高手為師,做為期一季或半年不等的武學訓練。

除了隱居避世的武林盟主萬壽山不知所蹤外,天下大已無任何“名”師敢再收他為徒,自掌嘴巴——如果不怕死

被他打得滿地找牙的話,儘可毛遂自薦,擔任司徒文淵的師父,沒人會反對。

就因為無師可拜,他算是功成圓滿,可以回莊專心陪伴掩 月,開心的度日子了。

快馬飛馳迫不及待的趕回莊裡,心中掛念的,就是見見天知道出落得何等標緻的佳人辛掩月,誰知他人才剛踏進莊,就見管家像見到救世主般,連滾帶爬的來稟告他,“辛掩月又失蹤了。”

“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用的?我叫你們要看牢她,怎麼會 不見了?”咆哮出聲,司徒文淵差點拿腳踹他,以茲洩憤。

“原本還好好的,誰知公主說要把她許配給子午谷的谷主 冷破男。她小姐脾氣一耍,就躲得不見蹤影,小的也沒辦法 ……”少爺的天威氣勢,經過歲月的磨練,更加出類拔萃。老管家懼怕他一雙洞悉人心的雙眼,半句話也不敢多吭。講完 重點,他恭立在一旁,不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