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一窒。
是的,阿爸的廟,龍教授的官司,就在她的一念之間!警覺到殘酷的事實,她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見狀,王駱軍露出滿意的笑容,再故意的問:“成交了,對吧?”
他一手輕輕撫摸她脈動的細頸。
曾筱昕緊抿唇,無法回答。
“算我多問,你人都在這裡了,不是嗎?”低沉的聲音有如愛撫般圍攏住她,令她打了個寒顫。
接著,他低頭親吻她冰涼的臉頰,沿著細緻的玉頸輕咬著。昨日那如火焚燒的熾熱感又降臨了,曾筱昕只覺心底處一股禁忌的熱情悄悄被撩撥起來,她用力的吸氣、不停的吸氣……
當王駱軍堅硬的身體整個貼上來時,她又猛地倒抽一口長氣,禁不住想要抗拒,卻又無力抵抗,體內一股需要被填滿的空虛感令她惶然無措的神經不由得繃緊。
“放鬆,別再做無謂的抗拒了。”他誘惑的嗓音低揚,更加飢渴的吻住她乾燥的唇,狂猛的需索,輾轉啃吮。
她不禁合上眼睛,聽話的放鬆身體,主動的偎進他懷中,尋求更深的擁抱。
王駱軍的手更進一步撫過她凹凸有致的嬌軀,那溫熱的肌膚觸感激得她嬌吟連連,發出受折磨般的呻吟,漸漸地,她呼吸急促、渾身發燙,昏眩迷亂得將頭向後仰起,任他褪下衣衫。
同一時間,翔翰集團的辦公華廈裡——
“何專員,那個土地合約我都籤給你們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拿不到餘款?”電話彼端是一連串的質問。
“我們也講好了,那個拆廟工程明明由我承包,為什麼還不動工?”原來他是慈佑寺土地所有人福仔伯的兒子。
而這頭握著聽筒的何專員,聽到對方的催促和追問,陷入猶豫不決中,遲遲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一連串的質疑?
怎麼辦?總裁王駱軍已明令指示,九芑鄉的土地開發案全部暫停,他雖不知箇中原因,卻不能不聽令照辦。
可這次的大案子,對他這個打雜的小小專員來講,卻是個千載難逢、展現才能的大好機會,假使他成功的推動了這個攸關公司未來發展的開發案,不僅是為自己的前途鋪好康莊大道,更能名利雙收!
一旦他揚名於翔翰集團外,也能吸引其他財團大亨前來示好,甚至重金挖角呢!
能不能鹹魚翻身?就搏這一回呀!他能不把握嗎?可是……
“何專員,你也講一下話嘛!到底事情還要不要做?還有,我的錢你可不能少給。”
思考再思考,何專員一咬牙,終於下定決心的開口應道:“好,那筆土地的尾款我會撥給你,下個月二十五日,準時動工拆廟。”
是的,如今他只有先斬後奏了,他必須捉住稍縱即逝的機會,況且,這也是為了公司的前途發展呀!為此,他責無旁貸。
何專員這樣告訴自己……
烈日當空的中午時分。
慈佑寺的廣場前一片空蕩蕩,連個攤販也沒有,大概是熱氣逼人,讓那些攤販連生意也懶得做了。
這時,一輛加長型的豪華凱迪拉克,緩緩駛進廣場,平穩的停在慈佑寺門口。
不一會兒,一名年約五十歲的司機從駕駛座走出來,疾步來到後車門,拉開車門,必恭必敬的說道:“太太,慈佑寺到了。”
“好。”踏出車外的是一身樸素打扮的賴美英,她站在寺廟門前,拿出手絹,小心的按了按鼻頭上的細小汗珠後,才側身對司機交代道:“老吳,把車停到旁邊去,別妨礙到香客進出,順便幫我把水果洗一洗,用盤子盛好,放到大殿供桌上去。”
“是的,太太。”待司機把車開走後,賴美英才從邊門走進慈佑寺。
來到佛前虔誠的上香祝禱,之後賴美英才打量起周遭環境,見不遠處有位婦人正辛勤的在擦拭供桌燭臺,霎時,她心中不覺感慨萬千。
想當年,要不是母親帶她來此上香求靈籤,得到神明的指示,母親也不會答應她下嫁給王景培,而她賴美英也就不會有今日這般優渥的生活,以及今日的社會地位。
而今日重臨慈佑寺,為的無非是那一雙兒女的終身大事,可憐天下父母心,不論孩子長多大,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咦!你不是王太太嗎?”廟公曾旺剛睡完午覺,正走進寺裡,便一眼認出她來。
聞聲,賴美英霍地轉頭,見是曾旺,隨即露出熱絡的笑容迎了過去。
“廟公,我這麼久沒來拜拜,你還記得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