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8226;胠篋》一則後,意趣洋洋趁著酒興,不禁提筆續曰:
“焚花散麝,而閨閣始人含其勸矣;戕寶釵之仙姿,灰黛玉之靈竅,喪減情意,而閨閣之美惡始相類矣。彼含其勸,則無參商之虞矣;戕其仙姿,無戀愛之心矣。灰其靈竅,無才思之情矣。彼釵、玉、花、麝者,皆張其羅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纏陷天下者也”。
對寶玉的這段續《莊子》脂硯眉批曰:
“趁著酒興不禁而續,是非者自站地步處,謂餘何人耶,敢續《莊子》?然奇怪之筆,從何設想,怎不令人叫絕?己卯冬夜”。
脂硯齋作批語說明他是深知文中的隱寓的,是邊看邊批,借題發揮。該批語是以寶玉的口吻開頭,意思是:
我(寶玉)趁著酒興,不禁而續,是者、非者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說我是何人也,竟敢續《莊子》。接著是脂硯齋以自己的口吻有感而發:是的(然)!寶玉是什麼人,怎敢續《莊子》。作者的筆法太奇妙怪絕了,他是從什麼地方想來的呢?怎不叫人拍案叫絕呢?此批語也是隱語,關鍵的一句是:“是非者自站地步處”。是者、非者為誰呢?正看為非,反看為是。正看寶釵、黛玉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