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來,其上有黑色光芒不斷閃現,每閃現一次,墨黑玉石都彷彿更加通透可見,顏色也是漸漸變淡。
黃色輕雲之上的青銅小鼎向外噴灑的光雨一收,頓時定在當空,一陣清音響過,一道黃色的光幕就如天光灑落一般憑空降下,其中更伴有精芒閃閃的黃色符文絡繹不絕的落到墨黑玉石之上。
墨黑色的玉石,漸漸透明,其上脹起一個仿若水泡的氣團,“嘭”的一聲輕響爆裂開來,繼而仿若噴泉噴湧一般向四周不斷灑落靈光。中間又有一點耀目至極的晶光冉冉升起,升到丈於高下,四周金色靈芒靈蛇般的閃現遊走成一尊丈於高下的法相,又見金色霧氣憑空浮現而出,紛紛朝只有虛影的法相一撲,一陣仙音響過,便見一尊八臂四面的法相腳踩金雲在當空載沉載浮。
四根晶鏈在更是在法相出現之時,其上電光如龍蛇般遊走,一時噼裡啪啦輕聲爆響不絕。
…………
此刻在護山大陣光罩守護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正有五道高瘦身影站立在一個淡淡的光罩之中,五人均是身著黑袍,其上各有金絲繡成的一枚古文,五人面目均是籠罩在連身的黑色兜帽之內,其上更有一個詭異的面具,更加使人面目莫辨。明顯為首之人手中握著一個古拙的黑色八角形法盤,法盤之上升起一層寸許高的瑩光。凝神細觀了片刻此人似是有所決定一般向一旁四人一揮手,四人便毫不遲疑緊隨其後各自從指間射出一道血光,並一邊徐徐凌空向後退去,血光蜿蜒而下注入腳下的一個詭異好似蠻荒兇獸一般的圖文,頃刻之間就已將之淹沒。各自退後數丈的五人指間血光同時一收,各自用手一拂,便有五件奇形法器泛著烏光把五人各自護的嚴嚴實實。腥紅的血水好似沸騰一般不斷翻滾,不斷化作紅色霧氣升騰而起,最終血水一個爆散,血腥之氣霎時之間中人慾嘔,萬千鬼嘯之中,一聲仿若來自地獄的悶聲巨吼猛然響起,就見法陣之中所銘刻的上古兇獸業已化為丈於高下的虛影,兇獸猙獰的頭顱向五人藏身之所只轉了一轉,便在萬千重血光的繚繞之中巨吼一聲的向半空之中衝去,虛空之中靈光仿若焰火一般急劇閃現,一個個符文憑空湧現,符文正待遊走集結成陣圖之時,巨獸一個爆散而開,頓時丈於方圓的虛空就像破碎的鏡子一般紛紛碎裂。集結萬千胎死腹中的嬰兒之血,以陰火在極陰之地熔鍊百日,擺下這簡化的至陰至邪的鬼煞陰靈陣,當真是一舉在這聲名赫赫的上古大陣之上破開一道縫隙。
五人毫不遲疑,渾身烏光一閃就向正在急劇癒合的缺口衝去,半空落下的重重雷光明顯是慢了一步,未能阻擋五人絲毫。
“大膽!來者何人!”數到劍光向五人疾馳而來,更有數道寶光率先向五人襲來,五人目不斜視,仿若未覺一般向前飛去,當頭一人揚手揮出數到烏光把飛來的寶光阻了一阻,隨後四人也各自揮出一兩道烏光向疾馳而來的數人飛去,飛來的寶光被阻了一阻之後自是落到了空處。幾名弟子尚待再次施展神通,就發現烏光已到面前,急忙施法抵擋,匆忙之間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數名弟子紛紛口噴獻血被擊落塵埃。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烏光之中為首之人冷然說道。
“當……當……當……”洪亮的鐘聲在山間迴盪,久久悠然不絕。護山大陣一破,自然有弟子警覺,當下就近敲響了警鐘。
“敵襲!”各處弟子聞得鐘聲響起,紛紛驚道,空中巡遊的劍光之上的弟子在吃驚之餘,更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四顧之餘便是發現了此處的異變,當下各處留守數名弟子,三五結伴的向這邊疾飛而來。
五人雖是神通非凡,倒也沒有一擊之下,就把那幾名弟子就地格殺的道理。幾名弟子強提法力,各自駕御劍光落到地上,眼見短時間是無再戰之力,見得空中集聚而來的同門,明白眼下自是用不著自己上去拼命,當下疾吞數顆丹藥,就急急一落的覓地調息起來。
其中有一名青衣弟子顯然所受的傷相較其他幾位同門輕一些,當下起身向其他人說道:“不行,來犯之人好像是鬼陰門的陰溟五老,此事需及時稟報眾位長老得知!眾位師兄弟且自調息,我去稟報眾長老!”
“師兄且慢,不說眾長老早有嚴令,此刻眾位長老也是脫不開身,陳師兄此去,只怕……”其中一名弟子有些猶疑的說道。
“不然,此事非同小可,說不得只有變通一二,況且早些稟報,眾長老雖是一時脫不開身,也好早有對策!”陳師兄雙眉一鄒的說道,話沒說完,就勉力架起劍光,向枯雲峰飛去。見得陳師兄堅持,況且已經急急而去。其餘眾人雖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