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藥圃,一副明顯有事的樣子,三人一時站住,倒也不急於進去。
“弟子見過師叔!”到了近前,兩個童子齊齊站定向三人行了一禮恭聲說道。童子不會到此來找楊吉,自然更不會找偶然間到此的馬雲豪,顯是找這段時間在藥園輪值的趙天有事,趙天自然知道,當下點點頭,吩咐童子免禮。
“啟稟師叔,此處有二長老法諭,請師叔過目!”面生的童子從袖中抽出一方淡金柬帖,躬身雙手恭敬訛遞向趙天。聽聞二長老法諭,趙天生性雖是散淡,頗是不耐這些繁文縟節,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也只的恭敬的接了過來。
馬雲豪、楊吉自然不會好奇心作祟的去看法諭上寫了些什麼,兩人自顧站立一旁靜靜等待。片刻之後,趙天顯是已經看得明明白白,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且隨他自去找園叟前輩領取所需靈藥。”隨之用手指了指另一名小童,繼而對其說道:“好生料理此事,完了把此帖交還於我。”
兩名童子自然領命而去,自此,一旁的二人自然知曉童子所來何事,趙天也就不多再言。
三人相繼進入竹屋尋位坐下,趙天一揮手,四周輕紗漫卷而開,屋外的清涼隨之透了進來,屋中沒有童子伺候,趙天也是很為不耐煩那一套,本來以趙天在門中地位,要收一二童子隨伺左右,倒也是稀鬆平常之事,但趙天生性灑脫,管理此事的師兄略微提過此事幾次見其無意倒也就作罷了。
馬雲豪雖是相熟之人,但若是無茶待客,不知趙天怎樣,楊吉首先就拉不下來臉面。見得趙天不像會做此事的樣子,楊吉也就只能親力親為一番。
三人在屋中高談闊論,但多半是見識修為都更甚的趙、馬二人交談,楊吉此刻倒也是顧不得二人笑話,有不明白之處就直接提出來,二人倒也是算得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吉經二人一番談論指導之後,倒是獲益匪淺。
心情大好之下,漸漸滿室飄散的茶香也越發顯得清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楊吉給三人各滿上一杯,淡綠的茶水在玉色的杯中輕漾,二者相得益彰,彷彿雨後初清的碧空。
馬雲豪也是不客氣,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小口,頓覺滿口生津,由衷的讚歎了幾句楊吉的手藝,楊吉自愛享受生活,這烹茶的手藝雖算不上高明,倒也是有一二值得稱道之處,這門中分下來的靈茶,馬雲豪雖是品過無數,但也自覺地此次別有一番滋味。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天色向晚,三人算是聊得頗為盡興,看了看天色,馬雲豪起身告辭而去,二人倒也不虛留,二人用過晚膳之後自行修煉一番,當夜無事。
烏飛兔走,日月輪替,不知不覺之中,藥園輪守之期看看將盡,二人又自例行去了一趟靈虛子所處的天罡殿,靈虛子對楊吉短時間有此修為心中雖是早有所料,但也對其勤奮好學很是誇讚了幾句,對於趙天的盡職盡責也是頗多讚譽,勉力教誨一番眾弟子之後也就讓他們退下了。從天罡殿回來過後又過得數天,也就輪值之期已滿,趙天轉交給了前來輪值的師弟,二人又向園叟作別之後就又回到了趙天的庭院。
草木森森,雖然數十日無人居住,但屋中仍舊纖塵不然,一來是山中清淨,而來想必是韓秋月的一番功勞,自從觀的徐清怡與皇甫宇合一番爭鬥,楊吉經趙天、馬雲豪指點有所感悟之餘更是痛下苦工的修行,這些時日進步倒是頗大。
在趙天獨門小院之內修煉,楊吉雖是無必要佈置出防護法陣,自有趙天所下禁制守護,但他也是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疊陣旗又從新佈下一道防護陣法,倒也不是楊吉心中有何想法,現而今自己修行日淺,於陣法一道更顯稀鬆平常,本著勤能補拙的古訓,多多練習自是有些益處的,徵詢過趙天的意見之後,楊吉廢了一番功夫總算是佈下了烈煞金剛陣,這烈煞金剛陣與趙天所下禁法相得益彰,更見威力。
天際雲捲雲舒,山間涼風習習,天光灑落下來,一切都是那麼澄澈,楊吉端坐在蒲團之上,周身輕霧繚繞,隱隱有光華閃現,盡顯恬淡自然。猛然間,楊吉雙目睜開,彷彿明星閃現,周身頃刻之間罩上一層青色的光華,光華漸淡,最後帶著楊吉的身形慢慢消失不見,片刻功夫以後庭院之外泛起無形的波動,楊吉的身形又慢慢的自虛無之中浮現出來。楊吉緊握了握拳頭,心中興奮至極,經過無數次的失敗過後,經過自己的苦修,自己總算修成了這門尚算得上高明的隱匿神通,日後只要不是修為高過自己太多或是身懷特殊神通或是法器,自己這一新修成的神通足以自保無虞。楊吉平復下激動不已的心情,向庭外走出數步之後,身形又自在青色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