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就回去。”語氣很輕,就好似尋常時與她說情話那般,好聽很。
“他很厲害,你別受傷。”慢慢眨眼睛,後一個字落下,她眼睛也終於合上了。
“我知道。”低頭她冰涼額頭上落下一吻,幽深鳳眸中暗流湧動,怒意滔天。
用披風把嶽楚人裹嚴實,那邊詹寧走過來代為抱起她,與另外十人帶著嶽楚人和包裹血袍中孩子迅速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一連串張狂恣意笑聲響徹山林,豐延蒼站起身,俊美臉龐恍若染上一層冰霜,便是陽光都融化不得。
閻靳面色淡漠如雪,眸子卻是冷靜很。甩掉劍鞘,抬頭看向那笑聲傳來處,這是自他去年受傷後,第一次動武。
大燕與東疆毗鄰深山連綿千里,東疆南關口處,閻字軍駐守這裡。
小鎮上,勤王府護衛駐紮鎮長宅邸。此時此刻整個宅邸守衛森嚴,府外亦有閻字軍把手,盔甲兵器身,鎮上無人敢接近。
普通還算精緻房間裡,豐腴叮噹坐床邊抹眼淚。瞧著床上昏睡人,眼淚是止不住流。
這才五天,怎麼就成了這個模樣了?先前還好好一個人兒,現連睜眼睛都不行了。
想著想著,忍不住抽噎起來,寂靜屋子裡,她抽噎聲音不斷迴盪。
珠簾一挑,一個豐腴婦人自外走進來,懷裡抱著襁褓,襁褓裡小人兒吃飽喝足了睡得正香。
“奴婢前來問問,小世子已經睡著了,可要放王妃身邊安睡?”這婦人是奶孃,雖是當地,但不比皇城質量差。
叮噹擦了擦臉上眼淚,看了一眼仍舊昏睡嶽楚人,嘆口氣,“放別屋子吧,王妃現也照顧不了小世子。”說著,又哽咽起來。
奶孃微微屈膝,隨後抱著襁褓離開。
“王妃,你醒來看看小世子吧。小世子可健康了,戚護衛都看過了,小世子沒受一點傷。嗚嗚嗚、、、”說著說著哭起來,不止是嗚咽,而且很大聲。
大廳裡房門開了又關,叮噹也聽到了,停止了大哭,淚眼婆娑扭頭看向房門口。下一刻一個人走進來,正是豐延蒼。
他已經換了衣服,但臉色卻不太好。一步步走到床邊,叮噹站起身讓開,不經意一眼看到他後背,叮噹眼睛瞬間睜大。
“王爺,你受傷了。”他穿白色袍子,後背那兒有血溢位來格外顯眼。
“你下去吧。”豐延蒼沒多說,只是淡淡吩咐她離開。
叮噹欲言又止,後福福身退下。
於床邊坐下,豐延蒼低頭看著昏睡嶽楚人,慢慢抬手撫摸她臉,暖暖有了溫度,不似山裡那般無溫。
他臉色發白,不過神色很好,滿目溫柔,那視線像是穿透嶽楚人肉體直接看到了她靈魂。
“對不起。”脫口而出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都怪他,怪他不警醒。每晚摟著她睡覺都是他安逸時候,什麼都拋諸腦後,都忘記了他該時刻警醒保護她。
她一直表現強悍,便是痛苦時也雲淡風輕,讓他忽略了她手無寸鐵,現今保護自己都不能。
俯身,豐延蒼抵著她額頭無聲對她說著他歉意,心頭卻是如絞,便是身上傷都抵不上心頭痛。
“小蒼子、、、”身下人虛弱開口,管聲音很弱,但他卻聽得清楚。
笑容浮上臉,豐延蒼抬頭,“醒了?”
慢慢睜眼,嶽楚人漸漸看清了他臉,“孩子呢?”
“放心吧,吃飽了已經睡了。”眉目溫柔,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適。
“找到奶孃了呀,我還想過親自哺餵他呢,看來是不成了。”有些遺憾,她以前想過做不成了。
豐延蒼微笑,摸著她臉動作很輕,“想看他麼?把他弄醒抱過來?”
“不要了,讓他睡吧。對了,他哭過麼?”自他生下來,她就沒聽到他哭過。
“不要擔心,他很健康。戚建給他看過了,沒有問題。”知道她擔心什麼,豐延蒼溫聲回答。
“那就好,我真擔心他會傷著,那遺留問題可會是一輩子。”想起山洞裡事兒,她不禁心有餘悸。
豐延蒼眸子閃了閃,身子移動側躺她身邊,單手摟著她身體將她納入懷中,“都過去了,從此後,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毫無血色唇抿起,嶽楚人輕笑,卻沒有多少力氣,“裴錢貨呢?這次多虧了他,否則,難以預料。”
“他沒事,就這宅子裡,這個時辰,恐怕已經歇了。”裴襲夜受了多重傷他都知道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