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我夫君,自然得你去謝。”抱著她的手臂,她懶洋洋的將全身靠在他身上。
豐延蒼承受著她的重量,聽聞此話笑容加深,他喜歡聽這種話。
回到住處,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兒,許多護衛都在此處,不過就算人很多院子也靜的很,若不親眼進來看看,很難想到這院子裡有這麼多人。
洗漱一番吃了點東西,倒在床上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豐延蒼把她整個人從床外側移到裡側她都不知道,可見睡得有多沉。
翌日,待得嶽楚人醒來之時身邊的人早就已經起床離開了,屋子裡靜靜地只有她一個人,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暖洋洋的。
起身換衣服,洗漱了一下這才推開窗戶,小院裡,兩個人的身影進入視線。樹下,豐延蒼與閻靳隔桌而坐,外形不同風格不同,卻是萬分養眼。尤其是在這初醒時分,看見了這樣兩個人心情都隨著好了起來。
她推開窗子有動靜,那兩個人同時轉頭看了過來,嶽楚人抬手懶洋洋的揮了揮,“早啊,兩位。”
“午安更為合適,馬上就要晌午了。”豐延蒼眉目含笑,丰神俊朗風雅飄然,溫聲的說著,那好聽的聲音如同春風使得她不禁眯眼。
“誰讓你不叫我,要不是餓了,我還會繼續睡下去。”離開視窗,下一刻她從房門走出來,徑直的走向豐延蒼身後,在他身後停下,然後傾身伸出雙臂環住的頸項整個人也趴在他背上。
歪頭看著他,豐延蒼也偏過頭來看著她,四目相對,相視一笑,那濃情從眼睛裡流露而出,讓人懷疑不得。
注視著他們,閻靳的眸子掠過幾縷複雜,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但又為何如同夫妻一般會做出親密之舉?雖這些疑問只能在心裡提及,但也著實讓閻靳很疑惑。
嚴青提著一把椅子出現,擺在豐延蒼身邊,嶽楚人也鬆開了他走到椅子前坐下,看了看兩個人,她滿身輕鬆的模樣,“在說什麼呢?對了,豐延芷那兒可有動靜啊?”
“府內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卻沒聲張。下午閻將軍會帶著五哥的諭令將他送回皇城。”豐延蒼溫聲的說著,神態悠然,鳳眸如淵,如同兩潭水。
嶽楚人慢慢的點頭,隨後扭頭看向閻靳,“帶著我一起去看看熱鬧?”
閻靳眸子微動,看熱鬧?
那邊豐延蒼唇角上揚,嶽楚人的目的為何他只需一眼就能看穿,“熱鬧自是可以看,不過得低調些。”
“我當然知道,我會很低調的。”眉尾高高揚起,她可以保證她會很低調很低調。
豐延蒼看著她淡笑的微微搖頭,這就是個趁火打劫的匪。
閻靳的確不知嶽楚人要做什麼,不過下午他就知道了,雖是無語,不過卻也當做沒看見。
下午,一眾兵馬進入了麟州城,身披鎧甲腰挎兵刃氣勢凜然著實驚著了城內的百姓。
城中街道一時寂靜,百姓都躲在兩邊,看著那幾百人的軍隊從眼前而過,大聲喘氣兒的人都沒有。
軍隊直奔三王豐延芷的府邸而去,府邸大門緊閉,軍隊抵達後直接撞開了門衝進去,一時間那府邸裡雞飛狗跳。
閻字軍向來行事利落,再加之常年駐守邊關,與北疆大小衝突不斷,這幫人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煞氣。尤其此時個個甲冑在身,在這豔陽天裡都泛著冷氣。
大宅子裡雞飛狗跳也只是一時,管家下人侍妾孌童等等全府不下三百人全部聚在大廳,閻靳一身鎧甲從大門外走進來,面色沉靜滿身冷漠,行走之時身上的鎧甲發出撞擊聲,讓人不禁的後背發緊。
他手上拿著豐延紹的諭令,此時太子監國,此諭令與聖旨無異。
走至大廳,閻靳沉聲說出自己的身份,所有人又是一驚,膽小的直接跪下了,引得其他人也稀稀落落的陸續跪下,諭令未宣,所有人都已匍匐跪地了。
嶽楚人與戚峰是跟著閻靳一同進來的,但奈何閻靳氣場太強,似乎大廳裡並沒有人看見他們倆。
與戚峰順著右側走進大廳,旁邊是跪了一地的人,他們倆繞過那幫人徑直的走向主位。
兩把檀木大椅後的高臺上擺著精美的瓷器,這種東西太大,雖是值錢但是不好拿走。
環視了一圈,相中了一根裹著金箔的玉簫,還有一柄放在高處的極品玉如意。
將那兩樣東西都拿下來,遞給戚峰示意他藏在身上,戚峰也萬分配合的藏在了袖袍中,幹著偷偷摸摸的事兒,兩個人卻滿臉坦然。
那邊閻靳在宣讀諭令,大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