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有些疲憊,他昨日連個瞌睡都沒打,一直在跟蹤陳老大。等著陳老大與另一人會面,他幾乎都不敢有片刻分神。
“暈過去就算了,知道了他是誰就好辦了。反正早晚都要解決了他,有個理由就成了。”嶽楚人悠哉悠哉,她所說的那個人是三王豐延芷,那個被戚峰抓到的人是他府上的二管家。
戚峰點點頭,嶽楚人有此決定,想必是定下了下一步的計劃。
夕陽斜照,閻靳返回,挺拔的身姿淡漠的氣息,就算此時陽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也融化不了他身上的那層冷漠。
看著他走近,嶽楚人微微眯眼,她覺得閻靳這人絕不是個冷漠的人。但是,此時滿身的冷漠卻那麼真,只能說他習慣了這樣,以至於天長日久的,那偽裝的冷漠也與他融為了一體。
“說說咱們剛才討論的,你覺得偷偷潛進去給他喂點‘好貨’如何?”剛剛他們倆就在討論這事兒,這是嶽楚人的提議。之前豐延蒼也是這個意思,不管三王豐延芷是否有意造反,豐延紹與豐延蒼倆人是都準備拿下他的。但是又不能殺了他,所以直接毒倒他最為利落。
“真的確定這麟州幾個郡鬧事打砸事件不是他幕後主使?”依嶽楚人所言,幕後主使另有其人,三王豐延芷只是想渾水摸魚,只有青邈郡這幾起鬧事打砸是他主使的。
“確定。本來小蒼子也不是衝著他來的,他平日作風不良喜好美少男,五哥的意思也是順帶著把他收拾了。皇家的名譽,都是被他這種人損毀的。”看著他,嶽楚人眼睛亮晶晶,說的話更顯真誠。
“若真如此,那依你便是。”看著她,閻靳微微頜首,劍眉星目,怎是一個俊俏了得。
這件事很愉快的決定了,一夜過去,嶽楚人與閻靳先行上路,戚峰則帶著閻字軍兵分四路的朝著麟州進發,與書生張匯合。
書生張帶著丐幫的人混跡城內,儘管才短短一天兩夜,但是卻安置了四五個據點。以前那都是乞丐聚集地,也鮮少的會有人往那地方走,所以戚峰帶路,閻靳所有親兵皆從書生張他們打造出來的小路進城,不經過城門,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嶽楚人與閻靳騎馬奔向麟州,馬兒是青邈郡衙門的,算不得上乘馬匹,但勝在比人跑得快。有些顛簸,不過也承受得住。
寬敞的官道上,閻靳在前,嶽楚人在後。馬兒過去塵煙飛揚,嶽楚人不住的歪著身子躲避從前面迎面飛來的灰塵。
風向不定,就是她騎著馬順著路邊走,灰塵也能飛過來,嶽楚人無奈,遂勒住馬韁,“閻靳,停下。”
被點名,閻靳一拽韁繩瞬時停下,調轉馬頭看向嶽楚人,不解。
“你不要走的那麼快,我在後面吃灰都要吃飽了。”抖了抖韁繩,馬兒朝著他走過去,她坐在馬上嘟囔,不滿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
閻靳眸子輕動,隨後一抹笑自眸子裡劃過,“你在前吧。”
挑眉,嶽楚人搖搖頭,“保持一致,這樣誰也不用吃灰了。”抬手摸摸臉,感覺臉上都有一層的灰。
看著她的動作,閻靳臉部線條柔和,“放心吧,乾淨的很。”
“你在笑我?你這人啊,蔫兒壞。”搖搖頭,所謂交友不慎便是如此。
閻靳唇角上揚,“真的很乾淨。”邊說著,他邊抬手觸向嶽楚人的臉,在馬上要摸到她臉頰時猛的停住,下一刻收回,那輕鬆的神色也消失了。
看著他,嶽楚人也有片刻的愣怔,瞧著他恢復淡漠的神色,她笑著搖搖頭,“我不是那種被摸了一下就要你負責的人,所以請不要做這個表情好麼?”
閻靳也輕輕搖頭,“在護國寺清修數年,以為能夠自如的控制自己,但今日才知,我還沒修煉好。”如此一番話很輕淡,卻是沒注意到這話的畫外音是他情不自禁。
嶽楚人自是也沒往那個‘情不自禁’的方向想,酒窩淺淺一笑,隨後悠悠道:“你本來也不是和尚,過分控制自己幹嘛?”也怪不得他身上的冷漠那麼真,與數年的護國寺生活脫不了干係,他總是無時無刻的在控制自己,這很難。
“若是一切隨心所欲,那不是要天下大亂了?”看著她,他的眼睛裡寫著你不懂,如同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話倒是沒錯,不過過分控制自己,很容易心理變態。”眨了眨眼,好在他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
閻靳略有無言,“我很好。”
點頭,“還成。”嶽楚人覺得他雖算不上不好,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搖搖頭,“走吧。”一拽韁繩,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