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清韻的琴韻飄蕩著,予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曲高和寡,自古風流多寂寞。所以才有人發出‘人生得一知而無憾’的感慨,子期即死,高山流水不存,是故伯牙斷琴,以酬知己。
這艘船飄蕩在煙霧中,也不知將要飄向何處,船兒雖小,然而船上佈置儼然得體,予人高雅出塵之感。小船上卻只有一名黑衣少年,撫琴飲酒,自得其樂,臉上的笑容溫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風。只是那雙漆黑的瞳孔卻帶著無盡空虛寂寥之意。
有風起,有鈴聲作響,清脆悅耳,打斷了琴韻,少年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微笑道:“你來了!”
“你逾發深不可測了,現在婠兒已經看不出你的深淺來了!”
小船上露出白衣少女曼妙的身影,輕輕的走到少年身旁,先是打量了他一眼,才幽幽嬌嘆道:“若非你以琴韻傳訊,婠兒尚以為你已離開了洛陽!”
原隨雲定定的望著婠婠,忽然說,“我需要陰癸派的幫助!”
婠婠黛眉輕蹩,道:“若是你只需要婠兒的幫助,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你若是需陰癸派之助,卻非婠兒能夠作得了主的。”
“原某人自然不會令你吃虧,卻只需將一件物事帶回,祝後想必也不會不答應的。”
婠婠眼眸微亮,脆聲道:“什麼?”
原隨雲道:“和氏璧!”
婠婠沉吟道:“你說!”
原隨雲道:“我需要現已到洛陽的中原各大派的資料,主事人物,現居之地,人數多寡以及武功高低,與門閥勢力之間的干係。”
婠婠沉聲道:“若是婠兒問你要這些做什麼,你肯定是不會說的罷?”笑了笑,沉吟道:“只是這些資料雖然隱秘,對於我聖門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和氏璧的代價是否太輕了些?”
原隨雲道:“若是如此,婠兒可理解為我將和氏璧送予貴派如何?”
“信你才怪!將和氏璧拿來讓婠兒儲存吧。”婠婠枕在原隨雲的手臂上,用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胸膛,吃吃嬌笑道:“婠兒也不需知道你又在算計什麼,哎,為婠兒撫一曲如何?”
洛陽城西區域,醉仙居,南陽幫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