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從心底生出的直覺,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李世民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自修煉出長生訣後,徐子陵就已生出了種奇異的本能和感覺,有時候連他自己也羨慕得很。跋鋒寒與寇仲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此人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冒充“霸刀”嶽山?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李世民現出一絲沉著的笑意,“我不知道他的目的,然而我卻知道他是誰?”
拓拔玉痴痴凝望著師妹俏麗的容顏,眼中射出無限的恨色,終於緩緩開口:“他是誰?”
李世民沉聲道:“正是蝙蝠公子原隨雲!”
此語一出,眾人臉上都微微變色,沒有人敢小覷了此人,事實上,在座諸人,都是武道上不可多得的高手,然而到了如今卻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原隨雲的境界,他們雖然忌憚此人,然而也都從心底生出了一絲敬意,此人天賦之佳,手段之毒辣老道,委實令人驚歎。
王薄沉吟了一會,問道:“世民公子可能確定!”
李世民給出了肯定的答覆,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說:“他雖以種種方法隱瞞身份,既改變身法步法,又捨棄自身擅長的流雲飛袖和彈指神通絕技而改為用刀,但變不了的是他森冷酷烈的真氣,而且各位可曾發現從始至終,此人都竭力避免將目光投向我們,若非是心有忌憚,豈非如此,所以他甫出手我便知他是那蝙蝠公子。”
伏騫凝望著滿目的屍身,忽然笑了,“世民公子確然大才,只是其他的你雖都說的正確,有一項卻是大錯而特錯,若說此人也不擅長用刀,那天下長於刀法的武者只怕也不多了!”
李世民嘆了口氣,凝重道:“連我也想不到,他竟在刀法上也有如此造詣,此人武學天賦之高,當真令人不得不服!”寇仲與徐子陵都深以為然,他們學武不過數年,然而此時已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也深以自身資質自傲,此時卻生出了洩氣的感覺。
拓拔玉冷冷道:“秦王既然早已猜了出來,為何不早說?”
拓拔玉的語氣實在不佳,幾乎已等同於質問了,天策府眾將臉上都微有露意,反是李世民流露出愧疚的神色,歉然道:“世民也只是想讓原隨雲以為瞞過了我們,若是說了,反打草驚蛇,令他生出防範之心。誰知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害了令師妹,卻是世民之過也!”
拓拔玉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意,淡淡道:“秦王如此作為自然沒有錯,卻是在下說得重了,還望勿怪,我將通知師尊,請他趕赴洛陽,親自為師妹報仇!”
李世民嘆了口氣,道:“武尊的武功,世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那蝙蝠公子頗為狡猾,為保萬無一失,世民也當請得寧散人出馬,兩位前輩雖然有戰約在身,然而同仇敵愾,相信也不會反對!”
眾人心中駭然,卻沒想到李世民竟如此看重原隨雲,竟讓當世兩大絕世高手聯手出擊,也要誓殺了此人。
就在此時,徐子陵猛一對虎目望著西面的窗臺,透射出連見慣見熟他的寇仲也大吃一驚的懾人異芒,沉聲道:“何方高人,為何有大開的中門而不入,卻要在窗外窩藏盤桓呢?”
跋鋒寒和寇仲齊齊嚇了一跳,他們剛才心神收攝,誰有如此大的本事進到丈處也不被發現?
兩人轉身凝望窗戶之時,王薄,伏騫二人到底武功勝他們一籌,身形一晃,兩人施了顏色,同時揮掌拍出,掌力狂湧而出,層層疊加,當真是沛然難御,堅實的一扇大窗登時粉身碎骨。
窗欞粉碎,窗外的景象卻叫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雖然比徐子陵慢了一線,然而在徐子陵出聲示警的一剎那,真真確確的感受到了潛藏窗外那人洩漏的一絲氣息。
誰知,窗外竟是全無蹤影,只餘滔滔洛水,默默風雪。
誰知,就在這時,頭上傳來一陣震耳長笑,頭上的樓板忽然陷落了一個大洞,就像是大地忽然分裂。
那個洞口所開之處,正處於李世民頭頂之上。
“秦王如此看重原某人,當真是榮幸之至!”
李世民,寇仲,徐子陵等人此時身在二樓,天策府眾將自然也護在李世民身前,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防備著窗外的人的偷襲,竟誰也想不到三樓的樓板忽然塌陷,更沒有人想到原隨雲會去而復返,而且會向李世民出手。
樓板陷下去的同時,李世民心中警兆大作,就要向旁邊躲開,然而卻發現全身上下都被那人氣機鎖定,竟是避無可避,只見一條藍影,從天而降,裹在掌影內像是重重波浪進擊李世民,掌力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