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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守護神’的這重身份感到敬重,但是現在,想到宗師級數高手所擁有的武力,眼中掠過一抹驚悸,怕縱然是千軍萬馬相守,也未必能擋得住他們的腳步。

王世充雖然心中不屑,但此時人多口雜,仍是擺出恭敬的神色,正想朝楊侗解釋,忽聽連串驚呼,群雄當即矚目皇城之巔,卻見月光如銀,鋪灑開一道金碧輝煌的星河大道。颶風呼嘯,稍近一點的人都已能感到那股旋轉徘徊的旋風中所擁有的驚人高溫,皇城上巡邏的甲士被那股旋風迫得身形搖晃,慌忙退避。

蒼穹裂開一線,就如暗夜中游離在天地之外的光華,連九天銀河亦為之失色。蒼冥月色下,畢玄火紅的長髮飛揚,被月華染成詭異的紫色,身上披拂的麻衣裂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就那樣站在無邊無際的夜空星漢下,皇城之巔,世間權勢榮耀的最高處,悠然負手,俯視著城下群雄,臉色無悲無喜。

渺天地而立,天上地下竟是再無一人能與其爭鋒。

群雄凝望著這絕代強者此刻的威勢,竟是連呼吸亦將停頓,世間榮耀,尊崇俱匯聚於此處,但誰又能具有這頂天立地的威風,江湖群俠更是露出複雜的神色,眼中有尊敬,畏懼,野心……除了將畢生奉獻於武道的純粹武人,誰能體會他們心情的複雜?

畢玄目光似遠在蒼穹星漢的悠遠深處,又似一束光華在群雄臉上游移,群雄盡皆為之震懾,也不知過了多久,方聽悠悠嘆道:“寧散人仍然未到麼,難道他竟真的就此隕落?”這一聲嘆息也不知包含了多少複雜的情感,既有遺憾,失落,釋然……更多的卻是那無以釋懷的寂寞。

群雄皆是默然,這樣的寂寞,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擁有?

也許,在真正的寂寞中才能創造出真正的輝煌。

凡欲有所作為者,所走之路,所做之事,多為前人未曾涉獵,以一己之力,耐得住寂寞,披荊斬棘,方能有所成就。眾人只能遠遠仰望你,這更是寂寞的。在常人眼裡,這些人,他們是寂寞的,但同時,他們也是榮耀的。當他們如流星般劃破蒼冥的時刻,連最為亙古的恆星也不能掩蓋其光芒。

“寧道奇既死,天下間還有何人配做我畢玄的對手,更有何人敢與我一戰?”

畢玄俯視群雄,眼光犀利而尖銳,即使是蒼穹碧落也掩不下他的失望之情,皇城下千百雙眼睛中只有敬畏,卻沒有願意一戰的勇氣,他心中蒼涼感更甚,聲音中卻充滿了譏削:“我畢玄不遠千里來到中原,本以為可以一會中原群雄,寧道奇死了,難道中原便沒有高手了麼?”

蒼涼落寞的聲音響徹天地,像是無數把利刃刺在群雄的心頭。

第六卷 宗師戰,問天下,誰與爭鋒

第二十三章 中原武林之危局

玄靜靜站在那世間權勢、榮耀的最頂峰處,仰頭默默冷的月色,神情蕭索而寂寞。他喃喃自語道:“英雄豪傑?就憑你們也配?”

中原群雄聽得驚怒莫名,胸中怒意如火,拳頭已然捏得發白,皆是咬牙切齒的朝畢玄望去。畢玄的這句話等於是給了中原武林一個響亮的耳光,若是沒有人擊敗他,中原群雄只怕連頭也抬不起。與之相反的是塞外武者,他們只覺得胸中熱血沸騰,望著畢玄的眼中透出說不盡的尊崇。

畢玄冷冷的看著,目光中卻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屑之意,冷冷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英雄,除了宛若瘋狗般的瞪著我,還能幹什麼?你們愈是恨我,也只能說明你們的懦弱。失去了寧道奇的庇佑,你們連血性也喪失了麼?”

人群中,忽聽有人大聲疾呼道:“慈航靜齋,靜念禪院的高人在那裡,師妃暄又在那裡?難道你們身為正道領袖,竟眼睜睜的看著整個中原武林受此人的侮辱麼?你們若是不出來,便由我來一死。”

這人衝出人群,向著皇城衝去,但是城門早已被緊閉。城牆高達七八丈,那是普通武者能躍上去的。他想爬上去,但連指甲都已被磨碎,渾身摔得鮮血淋漓,卻只能徒呼奈何,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竟只能像嬰孩般在城下哭泣,淒厲的哭聲令群雄盡皆黯然。

畢玄冷冷的瞧著,臉色絲毫不變,冷笑道:“可笑,可笑。你便是這樣來與本人一戰麼?”他話音剛落,眼前陡的一亮,畢玄大笑道:“好,終有了個像樣的對手,本人手中不殺無名之輩,來人給我報上名來。”

不用來人通名了。群雄大聲驚呼:“‘黃山逸民’歐陽希夷!”歐陽希夷在城牆上借勢躍起,凌空一劍朝畢玄刺下,他連招呼也不打,已經大違儒家風範,但歐陽希夷深知以自己地武功面對畢玄僅只有一擊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