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氣天羅”大乘的外在表現,對於尋常武人來說,這已經是邪道修行的巔峰,但若是由宗師高手來看,便立刻能夠看出,席應眼眸的紫芒,正是因為他還無法做到返璞歸真。
席應下樓雖快。卻根本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眼中露出吃驚的神色。
“你……。”
上林苑大堂內***輝煌,近千人分別圍著五、六十張大賭桌。骰子在盅內搖撞得震天價響的清脆音。席應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地瞳孔已經在收縮。
…………“天刀”宋缺?
怎麼會是宋缺?當年僅僅是因為他“天君”地名號觸犯了宋缺就被追襲萬里。席應練成“紫氣天羅”後,雖然叫嚷得厲害,卻根本就沒有去面對宋缺的勇氣,否則為什麼光是在巴蜀一帶叫囂,不直接揮刀殺向嶺南,還不是因為怕了宋缺,沒有見過宋缺刀法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宋缺的可怕。
“恩?”席應心中一動,眼中紫芒閃動:“刀呢?宋缺居然沒有帶刀,真是天助我也,他如此輕視於我,今日也正好教他償到厲害。”
席應看到宋缺連刀都沒有帶,心中著實鬆了口氣,宋缺天刀在手時無人能敵,但沒有了刀,就不再是無法擊敗了。
宋缺青袍垂地,目光掃過席應,僅僅是在他那對紫眸留了剎那,淡淡一笑道:“紫瞳火睛?”
宋缺的目光並不凌厲,但不知怎的,自然有種威嚴蕭殺之氣,席應本來鎮定的心神在他眼睛掃過時竟覺得心中一突,這種感覺令他覺得異常壓抑,仰天長笑一聲,像是要驅散這種壓力,席應大笑道:“不錯,宋缺你既然認識紫瞳火睛,便該知道你今日來找我席應是大錯特錯了。”
這一聲笑聲突起,就像是禿鷲引於長空,驚動了上林苑內的所有人,輸了錢的本就是心中鬱郁,贏錢地也惱他打攪了興致,個個都是怒目瞪來,能來這裡的都不是什麼簡單之輩,江湖草莽尤多,脾氣自然不是很好。
“該殺的,誰他媽笑得怎麼難聽,攪了大爺的興致……。”
上林苑內一位短衫勁裝打扮漢子,連席應說的是什麼都沒去深究,立刻就破口大罵起來,但立馬被身邊地人拉住,這漢子脾氣暴躁,馬上調轉槍口:“小子拉你馬大爺幹什麼?”那人顫聲道:“他說地好像是宋缺?”
“什麼?”短衫漢子當即眼睛暴突出來,駭然的望了過去。不止是他,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撼至極地神情。
“……手持倚天之刀,臂挽落月之弓,一戰成名,揚名大隋,雄居嶺南,無人當敵。至擊敗霸刀嶽山為止,刀行天下,無人匹敵。遂封刀嶺南,數十年無人敢挫其纓。”
這就是宋缺創下的赫赫威名,即便是數十年不出江湖,依然擁有強大的震懾力。
席應冷哼一聲,目中紫芒爆射,瞪著那勁裝漢子,像是有無數道紫色閃電在眼中繚繞。
勁裝大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高大的身體開始左右搖晃……
宋缺淡淡一笑,朝前邁出一步。
整座上林苑隨之一顫,賭桌上擺好的杯碗瓷碟左右搖晃,跌落到了地上,噼裡啪啦響成了一片。
轟隆,轟隆。轟隆……
宋缺又朝前踏出三步。每一步踏出都彷彿是一道驚雷在上林苑上空不遠的位置炸開,隨之他的步伐,上林苑緊接著連連搖晃了三次,窗框,牆壁隨之被震裂。劃出長長的口子,一些人下盤不穩,驚叫連連帶著桌椅一起摔倒在地,嚇得臉色發青,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地震。
“啊,怎麼回事?”
“上林苑好像在搖晃,地震了麼?”
“快下樓……。”
從上林苑二三樓上傳來了陣陣呼天搶地地聲音。他們都是來消遣地。心神異常的放鬆,卻突然感覺到了地板的顫抖,會武功的還好,撕裂窗戶就跳了出去,不會武功的都爭相朝樓梯口湧來,唯恐走得慢來,嘩啦啦就摔成了一團。
如此功夫,不要說見所未見,連聽都未聽過。
席應眉眼直跳。他實在是沒想到沒用刀地宋缺經也有如此威勢,這種力量早就遠遠超越了擊敗他的時候,宋缺挺拔如山嶽的身形,看在席應眼中,就彷彿是橫亙於天地間的一柄神兵利器。刀鋒湧出森森殺氣。直迫眉睫。
席應終於色變,知道若是任由宋缺再朝前踏出幾步。氣勢將會上至頂點,那時不用交手,就必死無疑。
厲嘯一聲,席應腳踩奇步,臉泛紫氣,飄移不定的幾個假身後,搶往宋缺左側,左手疾劈,看似平平無奇,可是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