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令堂還在,想來不知會高興得如何是好。”
無論從記憶還是作為轉世之人的事實來說,陳瀾對於這一世父母的記憶都極其淡漠。尤其是輕輕巧巧就被人挑唆,由是和朱氏離心,在外花天酒地掏空了身子,最後早早丟了性命的父親陳瑋,她更是幾乎沒有分毫的歸屬感。然而,方翰提到的卻是她那個素未謀面的母親,她不禁愣了一愣,腦海中竟是憑空跳出了幾幅陌生的畫面。
夏日裡,一個婦人坐在床頭,正滿頭大汗地親自給床上的一雙孩子打扇。
昏黃的油燈下,一個婦人正在那兒納鞋底,一邊做活一邊對一個小女孩說笑些什麼。
雷電交加的夜晚,一個婦人吃一個男人一推,重重摔在地上,一個女童飛一般跑上去撲在了她身上,兩人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影消失在了門口。
在一幅幅猶如走馬燈似的圖片下,陳瀾一下子閉上了眼睛。好半晌再次睜開雙目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慈母已逝,如今我這個為人女兒的就是過得再好,她也瞧不見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多多提點弟弟,每逢忌日多上幾柱清香而已。”
見陳瀾不接話茬,甚至也不問自己如何與其母相識,對那親切的稱呼既不答應,也不反對,方翰頓覺有幾分不自在。但他何等老到的人,須臾就笑容可掬地說:“也是,斯人已逝,再提這些也就沒意思了。今日前來,一是方陳兩家終是姻親,二來也是我有幾句話不得不提醒你。”
對於這姍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