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叩擊了幾下。嗯到那個時時刻刻不忘取笑自己的可惡傢伙如今音訊全無,而且還拐走了自己最敬重那位長輩的兒子”陳瀾的丈夫,他就只覺得心頭一陣惱火,好半晌才重重吁了一口氣,“只可惜外頭都是些不實傳聞,金陵府衙那邊就更不可靠了,那個船工乾脆是一進去就昏了好幾天,到現在都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照我看,這事情多半是有人故意造謠!”
“要是那樣豈不是就好辦了?世子爺您只要安心等”到時候荊王殿下和楊大人一塊回來,就什麼事都沒了。”見蕭朗仍是眉頭緊鎖,巨闕少不得又勸道,“至於楊太夫人和楊夫人,小的聽說她們雖然閉門謝客,日子卻過得和平常無異,整日裡優哉遊哉,不像是在操心。”
“你懂什麼”把那些事lù在臉上,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那……”
巨闕正為之啞然,湛盧就掀開了門簾進了屋子,行禮之後就湊上前說道:“要是少爺真不放心,既然南京守備府那兩位小姐都上門了,我們不如再去一趟探望探望?沒道理她們外人都能進去,偏生擋著您的道理。更何說……””他拖了個長音,見蕭朗滿臉不悅地看了過來”這才不敢再賣關子,“確實有另一件大事。那個巡按御史周泰同據說已經拜折上奏,彈劾楊大人翫忽職守,以至於陷皇子於險境,據說和他聯署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算什麼大事?”蕭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滿臉的不以為然”“要真走出事,荊王是在兩江地面上出了事”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員沒有一個能逃脫罪責,他以為把事情推到楊大人一個人身上就能解決了?再說”我朝可沒有規矩說御史能夠風聞奏事,這事情還沒個準數就胡言亂語,等到人回來了,我看他再拿什麼辯解,草職流放都是輕的!”
說著這話,蕭朗終究還是大步往外走去。巨闕和湛盧對視了一眼,當即一個留下一個追上。
不多時,十餘人就從門口又疾馳了出去。一路到了新街口大門時,正巧裡頭十幾個家丁簇擁著兩輛馬車出來。前頭一輛青幔雲頭車恰恰好好在蕭朗的馬前停了下來。
“蕭世子?”
蕭朗見那馬車窗簾開啟了一條縫,恰是lù出了一張亦笑亦嗔的俏臉來,打量了一眼就別過了頭,只是在馬上微微欠了欠身,卻是一句話都沒說。這時候,那窗簾突然落下了,裡頭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呵斥,不多時,前面車門就被人打了開來,跳下車的卻是一個媽媽。
那媽媽對蕭朗深深屈膝行了個禮,這才笑道:“蕭世子可是來探望楊太夫人和楊夫人的?我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之前才在裡頭被留了飯,出來時楊太夫人說是要歇午覺的,這時候熱怕時辰不太合適,未必能抽空見您。
此話一出,蕭朗方才仔仔細細端詳了那媽媽一番,又往門裡頭一看,心中不由犯起了躊躇。
江氏待他如母,他就怕這位已經吃了無數苦的長輩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壞訊息有什麼不妥,而陳瀾之前雖說在大事上佈置那麼周全,可終究是女人,對這等噩耗真能當成是流言?他想了又想,握住韁繩的手越收越緊。就在他打算下馬之際,裡頭終於出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蕭世子。”出了門來的恰是雲姑姑,她含笑施禮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剛送走客人,我家太夫人回屋子歇午覺,所以聽說您來了,夫人說也沒什麼大事,就不見您了。這幾天外頭亂七八糟的訊息沸沸揚揚,您也別勞心勞力,為了那些流言來回奔走傷了身體就不值得了。這都要夏天了,天氣越發燥熱,您在奴兒干城這種苦寒之地呆久了,未免不習慣,還是多多休養,別理會那些。您越是拿這些亂七八糟的留言當一回事,越是有人算計到您頭上來。”
此話一出,蕭朗先是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可琢磨片刻,就品出了幾分不同的滋味,於是抱了抱拳就說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請姑姑轉致太夫人和夫人,多多保重身體。”
雲姑姑自是含笑應了,見門口南京守備府那一行人也還堵在路中央沒走,她不(禁)眉頭一挑,卻二話沒說轉了回去。進了門內,她轉頭再一瞧,發現蕭朗等人已是策馬揚長而去,而那兩輛馬車竟是隔了好一會兒方才磨磨蹭蹭起了步,她心中一合計,暗笑一聲就急急忙忙往裡頭走。待到屋子裡見了陳瀾,她把外頭情形大致說了說,就轉到了另一個話題。
“夫人可看出來了,許家那兩位小姐彷彿有些不合,而且對蕭世子熱切得很。”
陳瀾擦完臉後把(毛)巾放回了銅盆裡,又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原本就想,那位許二小姐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