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正在這裡的房頂上喲。”
“房頂?為什麼?”
齋的表情變得兇惡起來。她的眼睛傳出不準擅自亂動的意思。
昌親苦笑道。
“它真的只是在屋頂上發呆而已。老實呆在這裡的話,似乎會讓它坐立不安的樣子。它正在淋雨冷靜頭腦。”
這些話並不是小怪留下的。昌親觀察焦躁的小怪,一邊看著那搖著尾巴滿臉不悅地爬上屋頂的白色身影,一邊猜測出大致應該是這樣的理由。
那多半是不會錯的。
“……是嗎。”
齋露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那樣說道。
齋微微低下頭,她的頭髮上沾著白色的東西。
有些好奇的昌親發現那是紙張燃燒後的灰燼。
“頭髮上有灰喲。”
齋眨眨眼,想要抬手拂去灰。可是勉強維持形狀的灰很快破碎,附著有了頭髮上。
她皺起眉頭使勁地拍起頭髮。那手法顯得有些笨拙。
看來平時這類事情應該都是益荒或阿雲在做。即使旁人,也能看出那兩人是多麼重視齋。
亮麗的黑髮上還留有碎掉的灰燼。昌親朝拂到一定程度後死了心的齋招招手。
“過來,我來幫你弄掉。”
齋後退一步,年幻的面孔變得僵硬。
昌親耐心地朝齋招著手。少女一臉可疑地望著青年,帶著謹慎的眼神慢慢朝他靠近。
“……”
“嗯,坐在這裡。”
昌親示意的位置是他的膝前。齋抿住嘴唇,默默地彎腰端坐下來。
在離低頭的齋的旋毛稍右的位置,碎掉的灰燼變得像白砂一般。
昌親歪著頭,仔細地拂去灰燼。
“之後去洗一下比較好呢。”
齋用仰望的眼神看了看昌親。她沉默地移開視線,就那樣站起來,轉身離去。
不過,他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
少女背對著他開口說道。
“……叫昌浩的人……”
昌親眨了眨眼。少女微微低下頭,黑髮輕輕滑落,使昌親看不清她的表情。
“為什麼要那樣責備自己呢?”
她雖然看得見傷口,卻看不清那原因。
齋只能看見在昌浩的內心最深處有深深的傷口,看見他滿身鮮血地哽咽哭喊的模樣。
雖然玉依姬能看穿那前方,但齋卻做不到。
她那嬌小的背影突然顯得有些柔弱。
昌親一邊斟酌詞語,一邊答道。
“……聽說是因為他沒能遵守重要的約定、保護重要的人。”
少女的肩膀好像微微晃動了一下。不過她沒有回頭,繼續說道。
“那是……為什麼?可以告訴我詳情嗎?”
“……抱歉。我也沒有被告知詳細的情況。”
齋徐徐扭過頭,窺探昌親的表情。
青年平靜地看著她。毫無敵意的視線。在這海津見宮裡不對她投以敵意的,只有益荒和阿雲。
其他人都不能相信。神官們憎恨、忌憚著齋她的存在,她的出身、她的誕生這件事本身。
“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嗎?”
面對她提出的問題,昌親微微思考了一下。
“……誰知道呢。”
齋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昌親和?地眯起眼說道。
“他大概想都沒這樣想過。因為重要,所以才想去保護。因為重要,所以不想犯錯誤。一定只是這樣而已。”
少女的眼眸劇烈晃動了一下。
“……沒能保護重要的人嗎?”
“是的。”
“那是差點失去的意思嗎?”
昌親默默地點點頭。對昌浩來說,在眼前目睹那身體被利刃貫穿就等同於失去彰子。
各種各樣的東西變得沉重,使昌浩的心受了傷。原因不止一個。昌親認為存在許多?原因,那件事應該只是契機之一。
“……失去重要的人,就會受傷嗎?”
她嘀咕著,突然撇開了視線。
“……那麼……”
雨音繚繞。少女的低語太過小聲,結果被雨聲所掩蓋。
正當昌親準備問她說了什麼時,白色的異形從屋簷上跳了下來。它在屋簷下抖動身體,甩乾雨水。
齋彷佛用在看不可思議之物的眼神,眺望著兩滴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