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將動手,實在讓人不爽。”
?勾陣的全身靜靜地出現了綠色的、冷冷的像火焰一樣的鬥氣。
?雖然語調很平穩,聲音也很平靜,甚至還在笑著,可是勾陣卻很義憤填膺。
?十二神將勾陣具有僅次於騰蛇的神力。她也是一個兇將。
?看著毫不掩飾危險的鬥氣、微笑著的勾陣,太陰和玄武臉部表情僵硬,縮起身體。神將六合看了一眼勾陣,只是動了動眉毛,什麼也沒說。
?勾陣凝視著主人晴明。攝人的目光,指的就是這種目光吧。
?“別想袒護騰蛇。你要是想袒護他的話,那就等著瞧吧。如果你真的惹我生氣了,那就要受一定的報應了????晴明,你別阻止我!”
?她的雙眸發出銳利的閃光。那個光芒,和劃破天空酷烈的閃電很相似。
?沉默著的晴明,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勾陣,朱雀怎麼樣了?他還是不願離開天一?”
?“嗯,一直抱著天一……已經是第二次了,這也難怪。”
?即使是十二神將,也會死亡。
?晴明陰沉著臉瞪著書桌。
?那兒放著一封信。寫信的人是左大臣藤原道長。
?據說在西方,道長在山陰的莊園發生了危險的暴動。信裡說奇妙的宗教在傳播,讓人比較擔心。
?那塊地方,位於在去道反之谷的中途。
?大百足說需要幫助。和五十餘年前一樣。
?那個時候,承擔使者之責的是蜥蜴吧。
?以手託下顎,晴明閉上了眼睛。
?自己已經老了。活了這個時代的平均壽命的兩倍。法術雖然更精湛了,可是體力卻大大地衰退。
?如果自己還在全盛時期的話,肯定會立刻答應吧。就像那個時候立馬就出發了。但是,在體力衰弱的現在,不能再輕易動身了。
?自己指定的唯一的繼承人。最小的孫子小小的身體裡隱藏著和自己同樣的,甚至凌駕於自己之上的才能。
?現在還不太成熟,心也很稚嫩,也因此而更純粹,堅強,脆弱。
比誰都信任的紅蓮竟然要殺自己。這個事實,會給昌浩帶來多大的衝擊,連晴明也無法預測。
?“…………一直等到他傷好了之後再說。”
?腹部所受的重傷即使透過天一的“移身之術”全部轉移到她的身上,可是這個傷還是把昌浩趕到了死亡深淵的邊沿。失血和內臟的損傷,沒有立刻死亡簡直是個奇蹟。
?肉被挖去的地方,即使傷口癒合了還是會留下傷疤吧。而且那個疼痛,會留在心裡。
?“一直到昌浩完全康復,咱們最好都不要提騰蛇的事吧?”
?太陰回頭看晴明。回答她問題的人是玄武。
?“昌浩不知道騰蛇身體裡已經進了屍鬼。大概,他在想騰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肯定想得頭都疼了吧?”
?“肯定不會想通吧。騰蛇為什麼會對自己……為什麼……”
?太陰的腦海裡掠過以小怪的姿態和昌浩整天打鬧時的騰蛇的樣子。
?但是,玄武突然現出深思的神情,眉頭皺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肯定受了很大打擊。對現在這種狀態的昌浩你告訴他全部的事實,對他來說實在太殘酷了。還是過一段時間比較明智。”
?“…………是啊。”
?但是,太陰突然站了起來,從勾陣的旁邊跑過,穿過板門和竹簾。太陰在角落裡站定從柱子的背後窺伺情況。覺得不可思議的勾陣和玄武走到太陰身邊。
?“你在做什麼呢?”
?在轉角處可以看到昌浩的房間。板窗關著,昌浩臥在毯子上閉著眼睛。他旁邊的彰子看起來很悲傷地低著頭。
太陰看了一會兒這個光景,眉頭一皺撅起嘴。
“昌浩,為什麼騰蛇不在,還能那麼平靜呢?”
玄武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眨巴眨巴眼開始反駁。
“當然不可能平靜了。負了那麼重的傷,動都不能動了。”
?而且對彰子小姐來說,昌浩要是意志消沉的話,她也會傷心的。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太陰覺得很焦急似的,在地上跺腳。
?“應該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希望他不要裝得很平靜,如果難受的話就說難受,大哭一場也是好的!看他那樣,看的人都覺得難受。玄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