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取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行,可是在這一步成功之前,一定會歷經重重困難吧,這都是不喻自明的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正當吉昌在獨自煩惱站在兒子的門前進又不是退又不是的時候,突然有人用奇怪的語氣開聲問道:
“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啊?”
吉昌回頭一看,只見身穿灰色便服的父親晴明正站在那裡用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
“啊,父親大人,早上好。”
“嗯。”
“我正在思考著昌浩的將來呢。”
“啊?”
晴明反射性地發出疑問的聲音。吉昌用手指指室內,皺起了眉頭。晴明探頭一看,也不禁啞然了。
“這種事情還是要循序漸進方為上策啊,還是先問一下對方家長的意見……”
“等等。你會不會想的太遠了?”
晴明輕輕地一拍手,把目光投向沒有半個人影的捲簾。
“玄武,把昌浩敲醒。隨便什麼手段都可以。”
顯出了形態的玄武抬頭看著晴明,點了一下頭。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昌浩的房間,毫不留情地執行了晴明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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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嘛,應該叫做茫然若失吧。”
採取坐姿的小怪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這麼評價道。而坐在旁邊看著眼前光景的彰子也側著頭皺起了眉。
“……那個,小怪,昌浩不會有事吧?”
“嗯……看來他受到的打擊不小啊……”
小怪一邊用前足的爪子靈巧地搔著後腦勺,一邊低聲說道。
兩人的視線都投落在被玄武從褥子上拖出來扔在木地板上,已經被嚇醒了的昌浩身上。現在的他在明白髮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之後就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彷彿身上的時間停止了似的。
這也難怪。
小怪用帶著些許同情的目光看著昌浩,然後飛快地瞄了一眼擺出嚴肅表情坐在他們身後的吉昌。
現在,昌浩的狀態的確只能用茫然若失來形容。
難得今天沒有因為惡夢驚醒過來,而且由於是齋戒日,也不用一大早摸黑爬起床,可是卻在自己安心熟睡的時候被人這樣子敲醒。而且當自己睜開眼的時候,還發現彰子就在自己身邊枕著小怪呼呼熟睡。雖然小怪好像偶爾會發出痛苦的呻吟,不過現在那種事情已經無足輕重了。
自己理所當然只穿著一件單衣。彰子的身上也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然後上面披了一件?衣。真的只是簡簡單單地披著,腰帶也沒有綁上,所以任誰看到這副情景,恐怕都會聯想到那種情況吧。
昌浩在單衣之上蓋著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件很大的?衣,這是晴明看到他直直地僵在那裡一直沒有動彈,怕他感冒,所以幫他披上去的。
小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尾巴一擺轉過身去了。彰子也跟著它轉了過去。
彰子似乎也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太妙,難為情地埋下了臉。晴明開口問她道:
“那麼,彰子小姐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晴明的聲音十分平靜,帶著一絲和藹的感覺。彰子低著頭瞄了一眼他的臉,然後回答:
“那個……我昨晚突然中途驚醒了過來,然後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來到這裡就發現那個貴船之祭神竟然來了……”
剛說到這裡,只聽見一聲驚叫:
“您說什麼!?”
昌浩身上的大?衣唰的一聲滑落下來。
冬天的早上氣溫十分低。只穿一件單衣的話不管怎麼樣還是太冷了吧。
所以昌浩不出意料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吸了吸鼻子,然後一手抓過坐在旁邊的小怪的尾巴纏在了脖子上。
“喂。”
小怪提出了抗議,可是昌浩卻視而不見,用驚訝的聲音繼續說道:
“彰、彰子、彰子小結,您、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現在可以說是混亂和恐慌的高潮了吧。小怪一副彷彿在說哎呀哎呀的表情聳了聳肩膀,飛快地瞥了一眼晴明的臉。
坐在吉昌旁邊的晴明,臉上卻是興致勃勃的樣子。他肯定是對於事態的發展抱有莫大的興趣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