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能聽到的只有這水聲和呼嘯而過的呼呼風聲了。圭子把手扶在身旁的巨大的杉樹上。在杉樹粗糙的表皮上;插著無數的釘子。
「今晚是七根~~~~~」
她手裡拿著發出暗淡光芒的巨大釘子。另一隻大手拿著金槌。眾多的異形圍繞在她的周圍。她高興的望著周圍的妖異們。只要她把這些釘子釘完;這些妖怪就可以實現她的願望了。最初的時候因為不能把釘子完全打進樹裡。所以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但日復一日;隨著釘子數目的增加;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也在不斷的增加。在白天;身體還因生病虛弱的連站也站不起來。但因為鶚和狻把力量借給自己;所以一過黃昏;她的身體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她把釘子對準樹幹;掄起了錘子。
當~~~~~
尖銳的聲音響徹靈峰;把這裡的寂靜撕裂了。圭子噗的笑了起來;就快了~~~~~
當~~~~~
那個人馬上就要回到我的身邊了。只要把最後的釘子釘進樹幹;詛咒就能完成了。感受到她的思念;周圍的妖異們就會奔赴把他戀人給搶走的那個可恨的小姐那裡;把她撕的粉碎;把那駭人的屍骸帶回來。
當~~~~~
詛咒的聲音在深山裡迴盪……在比圭子釘釘子的神社更深入的地方;坐落著貴船的本社。
但一進入這被強烈的靈力所包圍的靈峰;樣子就完全改變了。本來到處飄蕩著清澄神氣的寧靜的貴船。現在已經變成妖怪的巢穴了。周圍殘留著靈氣的障壁只是欺騙人類的存在;成為了妖怪們的隱身衣。神聖的本殿變成了異邦魔物群集的宮殿。走過整齊的;種滿杉樹的林蔭道。穿過一個小門。就來到了一個地面因乾旱而開裂的院落。藤原彰子就躺在那中間。把她圍在中間;嗜血的異形們眼睛都閃著精光。無言地傾訴著。如果允許的話;就賜給他們一點點吧;即使一根頭髮;一滴血也好~~~~~這個女孩是極好的獵物。她罕有地揹負著不幸的命運;要成為將來的國母。
「~~~~~退下去!」
一聲令下;聲音雖然波瀾不驚;但蘊含著絕對不容質疑的意味。異形們紛紛後退。鶚和狻冷冰冰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影子。
「~~~~~~可惡!竟然在身上帶者破邪的香~~~~~」
「這樣不能進獻給主人啊。狻啊;你要怎麼做」
「噢噢。鶚啊~~~~~不用想的太多;我會把香的力量消除的。」
狻張眼向四處望去。圍在他們身旁的怪物們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對上他們的視線。目光停留在一隻妖怪身上;狻露出了殘忍的目光。
「~~~~~~長蛇;你過來。」
一條粗粗的像麻繩一樣的蛇顫抖的爬了過來。狻用爪子一把抓起爬到腳邊的長蛇;用異常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為了主人;你什麼都願意吧」
長蛇害怕的不敢做聲;只是動了動頭部;表示服從。
「這樣啊。真是不錯的覺悟呢;那麼~~~~~去死吧!」
狻的爪子漸漸的刺進了蛇的頭部;利落的用嘴銜住長蛇的頭;把它撕為兩半。鮮血從被撕裂的地方滴落下來。長蛇臨死前痙攣了一會兒;最終一動也不動了/周圍掀起了一股無聲的湧動。狻把長蛇的屍體扔到了躺在地上的彰子的身上。屍體的鮮血把彰子的衣服染紅了。
「~~~~~~原來如此;用汙穢是香失去效果啊。」
異形的血把伽羅的香消除了。只要被弄髒一次;香就會永遠失去效果。鶚一臉滿足地擺了擺頭;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
「狻啊;我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方法了。主人也一定會喜歡的。」
「鶚;那是什麼方法說來聽聽。」
兩隻鳥妖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陣。不久,狻突然仰天大笑。
「鶚啊,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有趣,有趣……」
「那必須做點準備功夫,還要裝裝樣子呢。」
鶚和狻又是一陣大笑。周圍的妖怪摸不清他們的意圖,都緘默著守候在一旁。
「……女孩,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隨著鶚輕聲地呼喚,彰子的眼簾微微地動了起來。不久,她慢慢地張開了眼睛。聽到一陣急剎車的聲音,車之輔突然停了下來。身子突然向前傾斜,昌浩和魔怪從車子前面滾了下去。昌浩掉在最下面,兩人搖了搖頭。拖著全身疼痛的身子,好不容易終於站了起來。腦袋一片眩暈。昌浩自出生以來十三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