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應該隱形陪伴在身邊的六合和太陰的面容,昌浩思考了起來。勾陣和騰蛇都在野代大人的家裡待機。
?“你去過野代大人的家吧?聽說面積很寬闊,裡面是怎麼樣的?”
?對昭吉他們來說,野代重賴簡直是住在不同世界的人。在高高的圍牆裡面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呢?他們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那裡有屋頂鋪蓋著茅草的主屋,附屬屋之類的建築物啦,還有馬廄呢,好像還有一個類似縫衣所的地方,鄉里的女性也在那裡工作啊。”
?昌浩這麼一回答,昭吉的臉上馬上就蒙上了一陣陰影。在垂下視線也垂下了肩膀的昭吉身旁,弟弟彌助也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看到兩人的神情突然變了樣,昌浩逼近慌了手腳,自己難道說錯了什麼嗎?
?“那個,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呢?”
?昭吉反射性到抬起了臉,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是的!只是,因為媽媽經常到那裡幹活……”
?他越說越小聲了。看著露出受傷眼神的昭吉,昌浩就想起昨天他差點被妖怪拖入水底的時候,也好幾次用嘶啞的呻吟叫喚著母親。
?他們居住的是一個單間小房,從掛在門口的席子縫隙間就可以窺見房內的樣子。裡面當然沒有出去田裡幹活的父親,也沒有看樣子像是母親的人。
?“你們的母親呢……?”
?被他這麼一問,兄弟倆都換上了一副枯澀的表情。發現抓住哥哥衣袖的彌助身上的衣服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昌浩伸出手來,指著衣服說道:
?“這裡弄破了啊。”
?他彎下腰來摸了摸彌助的衣襬,經過多次水洗的衣服纖維都變得硬邦邦的。仔細一看,整件衣服都佈滿了各種破口,不過全都被很仔細地縫好了。
?“媽媽說她會幫我縫好的……”
?彌助沉默不語,昭吉開口說道:
?“媽媽住在鄉的郊外……可是,她已經忘記了我們……”
?“啊……”
?昌浩不禁瞪大了眼睛,昭吉我著他的手,走了起來。
?“哥哥,昨天你救了我啊。哥哥你是從都城來的吧?大人說過,都城裡面有一些很了不起的、什麼都能做的官員哦。那就是像哥哥你這樣的人嗎?”
?面對一來年認真地抬頭看著昭吉的昭吉,昌浩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
?“也許是吧。”
?兩人一聽,臉上馬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那麼,可以治好母親嗎?”
?“佳代、太一、還有小鈴姐姐……都能治好嗎?”
?被兄弟倆握住了雙手,昌浩就好像被拖著似的帶完往什麼地方去。
?因為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期待,昌浩根本說不出“不知道”這句話。
?恐怕兄弟倆說的是那些記憶回到過去的人吧。還是說,是那些變了活人偶一樣的人呢?
?三人來到了鄉的郊外,在一間小屋前停下了腳步。那是一間屋頂鋪著茅草的小屋,沒過多久,一位身材苗條的女性從裡面走了出來。
?兄弟倆慌忙地拉著昌浩躲進了樹叢中,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舉動。只見那位女性拿著水桶,向著森林裡面走去。
?“那裡有泉水。”
?
?聽了昭吉的話,昌浩才明白過來。過了一會兒,那位女性用雙手抱著水桶回來了。看著她就這樣走進小屋裡的背影,彌助小聲地嘀咕道:
?“……那就是我們的媽媽。可是,她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一定是祠堂的妖怪把媽媽變成這樣的。”
?聽見很不甘心似的顫抖著肩膀的昭吉這麼一說,昌浩就反問道:
?“祠堂的……妖怪?”
?兩人都用力地點了點頭。
?在鄉的郊外有一個石砌的祠堂。人們一直認為“絕對不可以靠近”的那個祠堂,在前幾天突然崩塌了。
?“長老說過,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白色的天神把惡作劇的妖怪封印在那裡了。所以我們絕對不可以靠近。”
?母親和佳代倒在了壞掉的祠堂前,兩人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而且,從那時候開始,犯了失憶症的人,和失去心智變得不會走動的人也開始陸續出現??
?走在回去村落的路上,昭吉慢慢地說道:
?“爸爸也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