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寶貴東西的你,怎麼還能夠那樣笑的出來呢?
“剛才兄長還在寫報告書,再加上準備的時間,出發大概還得等到後天。對了,你說回去帶點什麼土特產好呢?”
“要能放得住的,還得不怎麼佔地方的東西。本來要是乘太陰的風回去的話,就不用講究這些了。”
甩著尾巴走在昌浩身邊,小怪一臉深思熟慮的表情。
“不過,如果平時要花一個月的路程半天就到了的話,難免惹人懷疑。”
“是啊。來的時候在太陰的旋風裡轉的頭暈眼花的,難受死了!”
“是嗎……”
昌浩沉默了一下,馬上又很自然地接著說下去:
“……聽說同為風將的白虎的風要平穩得多,是什麼樣地感覺啊?”
昌浩低頭看著身邊白色的身影,等著它的回答。
小怪稍稍考慮一下回答說:
“……嗯……,太陰的風像是風暴,而白虎的風則像是‘青嵐’。”
“有什麼不同啊?”
昌浩不解地皺起眉頭。
小怪抬頭斜眼望著昌浩,第一次笑了:
“這點問題,自己查書去。”
昌浩聳聳肩膀表示無奈,突然抬頭望向天空。
比黑夜顏色更深的、淋溼了一般富有潤澤的黑髮掠過腦後。
那天晚上答應她一定會回去的,可是現在還沒有能實現諾言。一定又在傷心了吧?多想早點回去安撫她心中的疼痛啊……一定會回去的。
夢中聽到的那句話,現在變得那麼的遙遠……
春天已經過完了。
呆呆望著燈臺的火焰,彰子忽然嘆了口氣。
因為不曾奢望遠行的人會在春天回來,所以並沒有特別沮喪。
只是,那張帶著憂愁的側臉常常會在腦海裡浮現,難以言說的感情堵在胸口。
每次睡覺前,都會輕念學會的那句咒語,可是自從上次以後便在也沒有能在夢中相見。
現在,他的臉上還帶著那樣憂傷的神情嗎?
現在,他的心還藏著那樣沉重而冰冷的痛苦、咬緊牙關忍耐著嗎?
彰子深深的感到一種無力感。只能空掛念空遙想,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自己多麼讓人心焦啊。
“……”
沉沉的嘆了口氣,彰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原來積攢了那麼多需要縫補的衣服,現在只剩下幾件了。因為是揹著露樹偷偷乾的,所以速度不算快。
時間正一點一點流逝著。
白晝開始變長了。過完三月,進入四月份,已經是夏天了。
出雲在很遠的地方。這個早就聽說了。據說一個往返就要三個月時間。能在五月底之前回來就已經不錯了,弄不好還要拖到六月份。
彰子垂下憂鬱的眼睛。
最遲到六月中旬。那之後,便過了看螢火蟲的季節了。雖然聽說偶爾也會有幾隻沒趕上季節的螢火蟲飛舞。可那就不是他說過的要帶自己看的景象了。
彰子又搖搖頭。
不對。彰子想看的不是螢火蟲啊。彰子只是用螢火蟲做藉口,其實,只是希望他能早點回來,平平安安、精精神神地回來。並且……
帶著小怪一起回來……
凝視著燈臺上搖曳的火焰,彰子喃喃著:
“……現在,他怎麼樣了……”
風將太陰常常會用風送情報回來,接收到她的風信後,同為十二神將的白虎便會向晴明彙報風裡的資訊。每次有訊息來,晴明都會告知彰子昌浩他們的情況。
而最後,他總會慈祥的眯起眼睛這樣補充一句:
“彰子大人,如果有什麼要跟昌浩轉達的話,可以用白虎的風傳遞過去,需要嗎?”
每次聽到這話,彰子都要想好久好久,可最終卻都是什麼也不說,默默地搖搖頭。
因為已經告訴他,自己希望他回來,早些回來。不能相見實在是寂寞,有地時候還會有莫名地不安襲上心頭。雖然告訴他自己在等他回來,可是寂寞卻無計消除。
“……用這樣的心情縫衣服,衣服也怪可憐哪……”
明天再縫吧。彰子把針和線放回針線箱,衣服放回櫃子。
昌浩的房間裡堆滿了書和卷軸。最近彰子有時間的時候常常會翻開看看。
因為還不到睡覺的時間,彰子拿起書案上一本夾著紙片的書。將燈臺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