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乳酪一般,那青青紫紫的傷痕不但不能毀掉她,反而有種詭異的美感,讓人慾望橫生,莫名生出一種想要蹂躪破壞她的衝動。高時芳只覺得自己更硬了,他伸手從她赤裸的背上輕輕撫摸,那肌膚光滑如絲綢一般。
元明姝已經喪失了抵抗的力氣了,高時芳抬了她的臉,含住她嘴唇吮了一下。
她老實了,不動了,高時芳閉目回味著,那嘴唇如他預料中的一樣美好。
他手順著她身體各處遊走,沒有再遇到任何抵抗,只是在他摸到她腿上的時候,她突然哭泣起來。
她的淚水都是那樣迷人,高時芳給她哭的心都跟著軟了,他吻去她眼窩中的淚水,輕輕嘆了一聲:“你早這樣該多好。”
高時芳到底還是不敢抗拒高桓的意思,他放下元明姝:“先把她帶到我府上去。”
士兵應是,高時芳十分捨不得,還是狠狠心,迅速穿好了衣服出門離開了。
不過片刻,許琿進來,許琿走在前,他身後跟著身穿玄色織錦大氅,面色凝重,腳步匆匆的高昶。元明姝看到他的身影,心中好像破了一道口子,她疲憊的閉上眼,心一瞬間好像沉到了冰水裡。說不出的灰心絕望。
高昶沒有吭聲,只是走過來解了衣服披到她身上,將她抱起,很快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不知道駛向哪裡去,元明姝被高昶摟在懷裡,他一隻手抬著她那隻受傷的手,另一隻手緊緊摟著她腰,將她摟在懷裡。
元明姝頭窩在他脖頸,她感覺自己聲音在打飄,身體同時也在顫抖:“你怎麼在這裡。”
高昶閉著眼睛,額頭抵著她頭頂,聲音哽咽,低低道:“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
元明姝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還以為他沒回答,她窩在高昶懷中,感覺渾身除了疲憊還是疲憊,除了痛還是痛,耳朵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導致她耳朵裡還是腦子裡一直在響,沒有辦法聽見或者思考。她懷疑是血,心中涼颼颼的,疼痛她能挨能忍,但他怕高時芳把她打壞了打出什麼毛病來。而高昶回答了,久久沒有聽到她再問,他低頭一看,元名叔的耳朵裡有血流出來,順著脖頸已經流到肩膀上,他嚇壞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顫抖起來,他迅速從袖中取了手絹出來替她擦拭脖子,擦到耳朵上,他不敢碰她耳朵,只是輕輕擦拭了一下血跡,小聲叫道:“明姝?”
元明姝沒回答,高昶一瞬間心都揪了起來,他攥緊了五指,臉上有些扭曲的仇恨。
過了好半天,元明姝突然朦朦朧朧意識到了,她張口虛弱的問了一句:“你在叫我嗎?”
高昶眼淚幾乎要出來,他沒控制住,要張口,鼻子一酸,熱淚果然迸了出來,他眼睛一眨,趕緊收回去了。元明姝聽到他彷彿在說話,問他,他又沒聲了,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懷疑自己聽錯了,昏昏沉沉的又重新將頭埋了回去。
馬車駛進大將軍府的後門,高昶卻把她帶到了琢瑾園。馬車停下,高昶將她一路抱進房中,揭開繡帳放到床上。
高昶原先只看到她臉上有傷,這會才發現她右手腫的厲害,關節錯了位,他一陣懊惱,暗恨自己大意,就這麼讓她斷著手走了一路,高昶將她放平,抬了手替她把骨頭接上,那一下痛的元明姝呻吟起來。高昶心也跟著起伏上下。
接了骨頭,高昶將她破衣服脫掉了,給她擦了擦身體,換上乾淨的裡衣,將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住。
元明姝很快睡著了。確切的說是暈過去,她身體太疼痛疲倦,難以再支撐,儘管她腦子裡還在迷亂的想著元灝,想著徐陵,想著眼下的混亂的命運前途,然而這一切都跟隨她到了夢裡。她覺得無比的失望,她比原書中的元明姝還要不如,至少原書中的元明姝從頭到尾被高桓和高時芳疼著愛著,從來也沒捱過一個手指頭的打,雖然最後被高昶殺了,但是高昶也絕對沒有對她動過粗,她以為自己知道了劇情會活的順利一點好一點,沒想到只是活的更差。這真是人的問題。元明姝很後悔,她心想,自己不該呆在洛陽的,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初有能力的時候就該走,走到天涯海角,跟這個世界不要有一絲關聯。
最起碼的最起碼,當初高桓圍城的時候她就該跑,自己都是這副德行,那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同情別人。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當時腦子是怎麼進的水,她怎麼會陪著元家這一爛攤子人送死呢。
元明姝在夢中迷迷糊糊的想,我後悔了,他們要死就去死吧,不要拖累我。
她向來也不是無私的人,這麼一發狠,她的心又突然硬的無堅不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