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委屈嘟噥道:“流血了,你打我。”元明姝扶著腰艱難挪下床,看他褲子退到膝蓋,地上呈弧形撒了一地的尿,想接著再踹他一腳。
高昶有些懊惱,雖然醉了但是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他原本進門的時候爬到元明姝身上,確實是想幹那事,但是他很快又想起元明姝有身孕,沒法行房,所以他就停住了。人本來有點迷糊糊的,一停住突然有點瞌睡,恰逢又有點尿意,剛好手握著傢伙,就忘了自己是在床上,錯以為是在茅廁,正要如廁。
感覺一來,他就直接尿出來了。
哪知剛一暢快就被飛了一腳,把他踢的魂飛魄散。
元明姝看他那委屈可憐的表情,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褲子提上,使勁在他下身的軟皮上揪了一下:“你是屬狗的?到處撒尿是不是?”高昶哭喪著臉叫道:“痛痛痛,揪壞了。”元明姝氣道:“揪壞了活該!”
高昶委屈的眼紅:“痛。”
元明姝叫了婢女來把床褥換過,又將地毯換了,她反應快沒被高昶澆在身上,床被地毯卻遭了大殃。元明姝肚子有點輕疼,感覺剛才劇烈動作驚到胎兒了,她喝了點熱水壓驚,勉強在桌旁坐穩了,按著高昶腦袋替他額頭上撒藥粉,包紮傷口,高昶哼哼的表示很痛,元明姝拍了他腦袋一下:“你還知道痛!耍流氓啊,還要不要臉了!”
高昶道:“我想解手。”
元明姝只得叫了個下人扶他去解手,半晌又才回來,元明姝給他重新摟上來,笑道:“酒醒了?”
高昶兩個手指頭給她比了比:“我喝了一點點,這麼一點。”高昶是個不能沾酒的體質,喝一點點就要醉,元明姝看他還真是喝了“一點點:“你跟那個高大公子整天在一起,你覺得這人怎麼樣?還肯同他喝酒,看來你是覺得他不錯,挺喜歡他的?”
高昶道:“這人心思不是好人,不過他的身份,交個朋友卻有好處,皇上肯定會重用高氏的。”
元明姝聽見他說高時芳不是好人還挺滿意的,她這小變態果然不傻,剛認識就知道人家不是好人。元灝會重高氏是一定的了,可是能不能用的好,能不能控制住這人才是關鍵,否則就真是與虎謀皮,結局難料。
高昶早上起來,看到自己額頭上摔的傷,一張臉就苦了起來,他對著鏡子愁眉不已,元明姝一臉活該:“你個男人家,這麼臭美做什麼,我沒揍你就是好的了。”
高昶道:“這樣出去人家要議論我的,說我被你打了,還要說你兇悍,對丈夫動手,以後沒法見人了。”
元明姝聽到這話又狠狠的揪了一下他耳朵。
高昶去上值去了,一整天都感覺到眾人的竊笑,他一如既往的木著臉,假裝不知道,然而但凡見到一個熟人便被大驚小怪的問道:“啊,高大人,你額頭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這是被誰打了?”
高昶含糊道:“晚上起夜撞牆上了。”眾人便恍然大悟,原來起夜撞牆上了:“那可要小心點啊,怎麼不點燈。”高昶哼哼著答應,耳朵根子有點發紅。
見到元灝,元灝也好奇道:“駙馬臉上怎麼了?這是被誰打了?”高昶一臉的無語:“臣夜中起解不慎撞在壁上。”
元灝最近事情忙,心情不大好,聽他說這話頓時笑了:“你不會是和長敬吵架了吧?”高昶頓時臉紅。
元灝調笑了兩句,又勸慰道:“長敬她脾氣是不大好,孩子時候受了不少苦,後來又被母后給寵壞了,性子驕縱的很,不過她心眼兒卻不壞的,既然跟你結了婚,必然也是真心向你,你們可要好好的,可別吵架,否則還免不得要朕給你們做和事佬。”
說的高昶臉紅不止。
高時芳看到高駙馬的臉,心中就生出了無數旖旎的聯想,他覺得自己有點偏於下流了,但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見到高昶就情不自禁要想象那位長敬公主,這對夫妻實讓他遐想不已。
高昶漸漸發現高時芳的心思不對勁。
這位高大公子,偶爾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是一副盪漾不已的模樣,想方設法想從他這裡套取一些關於元明姝的事,而且都是一些無干緊要的私事,然而那口氣卻透著一股不大正經的豔慕意味。
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又想到上次被高時芳逼的喝了酒,回頭後悔了好多天,他就更加不舒服。
高時芳在洛陽城東十里處修造了一座別墅,依山傍水,起亭臺,挖溝渠造湖,又弄了許多美人在其中,取名叫函谷園。新園建成,他便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