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卸妝,一陣懊惱,連忙推開他去收拾了,一磨蹭又磨蹭了許多工夫,高昶興致也消了,跟到身邊去看她卸妝。
元明姝這才打量起高昶的表情,她摘下耳璫的手頓了頓,發現了一點異常,問了一句:“你不高興?”
高昶道:“沒有。”
不用說,肯定是不高興了,元明姝心說這孩子心眼兒小的,不緊不慢一樣一樣摘了首飾,站起身來,突然往他腰肋下一掏,高昶受不住連忙躲,一把抱住她按到床上去。
高昶那表情委屈的,嘴上能掛個油壺了。元明姝笑樓了他嘴唇索吻,高昶不給她吻,扳她腿,扳不開,再看元明姝臉上,還在笑。
高昶給她逗的出火,又扳她腿,還是扳不開。
元明姝一隻手摸著他後腰一隻手摸他臉,笑的十分盪漾,努了嘴索吻:“小壞蛋,親一個。”
高昶不樂意,不肯吻她,他不肯吻,元明姝也不肯配合他給他弄,他又不肯放開手,兩個就僵持著。
元明姝索吻不成,啪的打了一下他屁股。
他只穿了條絲綢薄褲,哪裡扛得打,啪一聲就跟打在精肉上似的,十分脆響,高昶身體隨著那啪的一聲就猛抖一下,更不高興了,還沒說話,元明姝又啪的打了一下。
高昶對著元明姝,有時候反應慢,他突然被打了屁股,腦子裡還在思考著該也打她屁股兩下,還是生氣,他瞪著元明姝,元明姝展了雙臂摟住他,擁他貼近,腿攀上他腰將他緊緊盤在自己身上,柔聲笑道:“乖,親我一下。”
高昶真是要給她弄哭了,元明姝閉目啟齒,遞了唇舌而上,高昶再不能忍,張嘴銜住,吮吸舔舐,貼了臉去含住她。
半個時辰後元明姝愜意躺在床上唱歌兒,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高昶木著臉趴在一旁看她,心情還是低落,他感覺他又被元明姝引誘了哄弄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高昶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很想再掐她一下或者幹她一下。
她還是隻有哼哼叫的時候才最讓人高興。
高昶懷著這樣的心情,卻又不能真掐她,就很鬱悶。
梁太后近來身體不舒服,偶感風寒卻不小心纏綿病榻,元明姝便時常進宮去陪她。
梁太后側身靠在榻上,榻下一名伶人撥著琴,這人叫宋聆音,是個琴師,模樣很清俊性子溫文,梁太后經過了幾番起起落落,近些年心老人疲,身邊早已經不大有人了。
她原先主要是和元翊私好,私好了有幾年,後來因為這件事被廢,囚居永巷,過了三年暗無天日的冷宮生活,重新復位後就跟元翊斷了,再沒讓元翊進宮過。元翊之後她又有過一些男人,但是都不長久,這方面吃了大虧受了大罪,漸漸就沒那興致了,現在只有一個宋聆音在她身邊,陪她說說話聊解寂寞,寵了這人已經有好幾年了。
元明姝看梁太后這病沒有好轉的跡象,日甚一日,心中就有點擔憂。她跪坐在梁太后榻前,聽梁太后橫著肘支著隱囊說話,梁太后跟元明姝說話一向是拉家常,或者談些閒趣,並不太有嚴肅正經的東西,很愉悅歡欣。
元明姝就忍不住心生憐憫。
梁太后說實話,並不是個很有手腕或者很強硬的女人,說白了也僅僅是個普通女人,否則不不至於三番兩次被廢冷宮,受了那麼多苦。先祖皇帝臨終之所以沒把她賜死,並不是愛她,而是因為當時小皇帝元灝太年幼了,而朝中世族門閥勢力太強,強大到威脅皇權,是以才把她留下。
她當了皇太后也是孤立無援,在朝中依靠小叔子元翊,然而並不能控制住朝中的世族門閥,很快就被廢掉,元翊也差點被殺死。被廢掉後朝局不穩,不久又被恢復了身份請出來,請出來之後她一得意,跟元翊又好上了,而且自認為站住了陣腳,有恃無恐的開始大行改革,施政手段過分強硬,觸犯了某些利益,得罪了人,很快就又第二次被廢。這一次是真要了她命,受了大教訓,再復位就就再也不折騰了,老老實實當她的清閒太后混日子。
說白了也只是個代表某種階級利益的政治傀儡。
高處不勝寒,更何況是立於危樓之上。
元明姝情不自禁就要想,她的母親,這樣的地位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呢?真正的帝王權力她從來沒有,只有一個虛假高上的地位,兒子成仇,丈夫沒有,男人沒有。
如果沒有了這個皇太后身份,做個普通婦人,也許元灝也不會恨她,也許還能享享天倫之樂。
可是她這樣的人,她會願意嗎?
梁太后見元明姝看著自己發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