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媽手藝也很好哇!”她以為他問的是她母親。
“我指的是你。”他笑嘻嘻地問:“你的手藝如何?”
玉梨俏皮地微笑,“嗯,上次毒死五隻蟑螂,你說可以打幾分?”
他呆了呆:“呃……”
“騙你的,我的手藝當然不錯。這些年來我都是一個人住,吃了這麼久還沒出什麼大問題,你對我的手藝還有懷疑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吃到你煮的飯。”他一副垂涎的模樣。
“等你這陣子忙完以後吧。”
他精神大振,“好,我非得儘快逮到那個兇手。”
侍者送上他們點的餐,玉梨一邊吃一邊問道:“你那位心理醫師朋友跟你聯絡了嗎?”
杜維切了一塊香嫩的牛肉人口,邊咀嚼邊笑道:“他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能會突然間出現吧。不過他既然答應了這件事,他就一定會辦到。”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她有點好奇。
“兩年前我到美國受訓,那時候他還不是警方特聘的犯罪學專家,但是在一次逮捕罪犯的行動中,因為他的分析使得美國警方鎖定了特定物件,及時在他再度,犯案前逮到他。”杜維回憶著,“後來警方就聘請他為罪犯心理學顧問,我也就因此認識了他。說也奇怪,他和我挺投緣的,雖然他是華裔美國人,我們的成長背景也完全不同,不過他是個很不錯的朋友,只是凡事太喜歡用心理分析的方式,經常會鑽牛角尖。”
“聽起來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玉梨佩服道。
突然,一個想法閃進她腦子裡。
“那你可以請他幫忙分析那個變態兇手的行為啊,說不定他可以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杜維愣了一下,驀地笑了:“是呀,我怎麼沒想到?”
果真是人在局中便會看不清局勢,沒想到他也不例外。
“你太忙、太累了。”玉梨體貼地舀了一大匙蘑菇給他,“蘑菇有豐富的氨基酸,多吃點。”
“謝謝。”他感動不已,“你真是我的紅粉知己。”
她嫣然一笑,“不客氣。”
“小梨子。”兩人吃得差不多之後,他突然正色的喚著她。
她抬頭看他,“什麼事?”
“等這些事告一段落後,你嫁給我好嗎?”
她的臉蛋頓飛紅霞,緊張得差點把果汁打翻,“呃……不要突然嚇人好不好?”
“我是認真的。”他深情真摯地道。
她的心裡頓時似有一千隻彩蝶翩翩飛舞,她手心微溼,臉頰緋紅:“我……你這樣太突然了,我們才認沒多久。”
“兩個半月又三十分鐘。”他想也不想的說。
玉梨一怔,心窩泛起絲絲甜蜜溫暖。
“你突然這麼說,我有點措手不及。”她心兒暖洋洋、甜蜜蜜,羞澀地道:“我……考慮一下。”
杜維滿眼笑意地凝視著她:“好,你慢慢考慮,考慮完以後再答應我。”
他這句話裡藏有玄機,可是她太羞澀了,並沒有聽出來。
她點點頭:“好。”
他笑得比她還開心。
第八章
幽靜的屋裡,月光穿透窗戶照射在潔淨到幾乎無塵的地板上。
他像一頭豹子越過客廳,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應該完全靜寂的黑夜依舊充斥著嘈雜的人聲、紊亂的車陣,烏煙瘴氣的世界,烏煙瘴氣的臺北……
他伸出一根手指,修整得完美無瑕的圓形指甲筆直地自玻璃上颳了下來。
銳利刺耳的聲音在靜寂裡顯得分外驚心動魄,他的臉龐有著異樣矛盾的痛苦和快樂。
他好像在忍受,同時也在享受著這樣尖銳可怕的聲音。
“這個世界……”他喃喃自語,“骯髒、汙穢、邪惡……人心充滿自私、貪婪、欺騙、嫉妒……驅不盡、除不完……上天將這個使命交給我,我必須將它完成……”
他的眸子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突然間,他整張臉又劇烈地扭曲起來,痛楚得像是在和誰掙扎抗拒一樣。
“不,不可以,我沒有權利這樣做,我是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我的血……好髒……好髒……”他悲慘地號叫著衝進浴室,瘋狂地用水柱衝著身體,直到全身溼答答,水滴不斷從他溼透的發和衣衫落下來。
他驀然看見洗面臺上的刮鬍刀,著了魔似的伸手拿起它,當他要取下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