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就趕了回來。
聽沈仙說了昨夜黑衣人之事後,燕西風顯然一驚,旋即皺著眉回憶,搖頭道:
“長風鏢局行鏢天下,大業十九州,泰半都去過,往來渭城也有十餘次,可從未得罪過什麼人。”
“先生別看咱們是走鏢的,說是刀口上的營生也不為過,但其實說到底,還是要求財的,也是買賣人,”
“做買賣的,向來都講究和氣生財,哪裡肯輕易與人結怨?”
沈仙聞言,想起之前與他們初遇時,聽他們號的鏢號便是挺有意思,確實是透著股和氣生財的味兒。
對他這樣一個文弱書生,都十分謹慎,想要拿錢買平安。
這樣的鏢局,確實不可能輕易得罪人。
“老燕,找到了。”
這時,範一尺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黑布裹著的長條物。
進來之後,關了門,扯開黑布,是一把帶血垢的刀。
正是昨夜沈仙藏在林中石縫的刀。
他將燕西風找來,便第一時間讓他叫人去林中找回這刀,以免留在那裡,夜長夢多。
燕西風接過長刀,看了一眼,神色變得有些難看:“果然是我們的刀。”
轉頭朝範一尺道:“那個惡吏呢?”
範一尺此時神色也不大好看:“我趕到之時,屍首已經不見了,只在沈先生所說之處,找到了這把刀。”
說著,他有些不滿道:“沈先生,你究竟是怎麼發現有人在嫁禍咱們鏢局的?為何拖至此時才說?”
“住口!”
燕西風低喝了一聲:“先生如此身體抱恙,你不知道嗎?”
範一尺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也是情急了。
儘管心知自己或有些無理取鬧,卻仍盯著沈仙說道:“這正是我所奇怪的,先生既然行動不便,又如何能足不出戶,便知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