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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惹不得,為了對下一個新女人表示鍾情,他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把前面的女人用嘴巴糟踐得一錢不值,我覺得,一個尊重自己歷史的國家是值得敬佩的,譬如德國,雖然經歷了很不光彩的二戰,但是人家醒悟了,而作為一個人,他應該尊重自己的過去,特別是走過的感情之路,他應該尊重每一個路過了自己人生的人,否則就是背叛就是無恥,譬如我爸爸,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所經歷的每一個女人到最後都變成了讓他引以為恥的人生汙點?

◇歡◇迎◇訪◇問◇。◇

第21節:指間的風剪了心上的雲(6)

你媽怎麼能忍受他這樣花心?巧雲冷冷問。

左左對自己的演講很滿意,繼續說:因為保住和我爸的婚姻她就可以不用上班,在家做人人羨慕的全職太太,你沒經歷過她生活你不會體味到她的心滿意足,和她同齡的那撥姐妹還在瀕臨倒閉的紡織廠為幾百元的月薪而奔波在流水線上,和她們相比,她是多麼地養尊處優,在她們面前,她的虛榮得到了空前的滿足,她常和我說,金無足金人無完人,所以,她也就不苛求什麼了。

巧雲說喔,她總是在說喔,她心裡裝滿了話,可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向這個少年說起。

左左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落下來了,他拿手背粘了粘淚說:你知道嗎,我爸爸為了向女人求歡,總是急於表達他的誠意,說他會給人家一個名分的,哈哈……那些女人,除了稀罕他口袋裡的銀子,哪個曾稀罕過他給什麼名分?

這句話,巧雲覺得像匕首,生生地,捅在了心窩上,天吶,他對所有女人都說這句話,別人誰也不曾當真過,她卻,像得了什麼金科玉律。

她強壓著內心湧動的屈辱,不動聲色地問:如果那些女人真的要名分,你爸爸給得了嗎?

左左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他能給?我媽早就不是他老婆了,雖然討厭我媽,但他是不會和我媽離婚的,離婚太麻煩,而且我媽又不是盞省油的燈,他怕折騰也怕我媽分他家產。

巧雲心裡,已是怒濤翻滾,臉上,卻不動聲色說:中午想吃什麼?姐姐請你。

左左知道,巧雲這樣說,其實是下逐客令,他站起來,說和同學約好了一起吃飯,還是改天吧。

巧雲沒心思留他,嘴裡說著好,那就改天,眼神已飄到了電話機上,左左識趣地起身告辭了。

左左出了門,淺秋的陽光還有些餘熱,灼灼地打在肩上,他晃悠著高而瘦的身體,像一株活動的竹竿,在人行道上晃悠,他埋著頭,嘴裡嘟噥著左左你是個畜生。

這樣說著,就輕輕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回想起他與巧雲說伊河那些話,太惡毒了,哪裡像兒子說父親,就是仇家的相互詆譭,也不過如此。

可是,世間那麼多女人,伊河為什麼非要看上巧雲呢?

巧雲!他的牙齒縫隙裡擠出這兩個字,放在嘴裡,狠命地積壓,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他所想去熱愛的人,都紛紛地來傷害他?他覺得他們都應該是親人,像一片樹林,相互之間有著萬千牽連卻也乾淨清爽。

他覺得,巧雲和伊河兩人,多少都有些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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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你是盛開在心裡的透明花瓣(1)

第五章:你是盛開在心裡的透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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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便回了家,他想清楚地知道,中午的那一席話對父親的新豔遇究竟有沒有造成致命性的傷害。

伊河坐在客廳,握著遙控器不停地換頻道,他眼睛對著電視,眼神卻是空洞無物,偶爾會有憤怒的焦躁掠過。

路過他身邊時,左左停頓了一下,伊河抬起眼皮說:怎麼這麼早回來?

左左笑著說下午沒課了。

伊河便沒再說什麼,左左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坐在他身邊,從他手裡拿過遙控器,換了中央五套,正在播出NBA聯賽,左左盯著螢幕看,伊河有些奇怪,左左幾乎從不主動和他坐在一起,末了,左左好象有點口乾,端起伊河的茶杯,拿眼睛詢問他,意思是可不可以喝?伊河笑了一下,表示默許,然後,左左舔了舔唇上的水漬道:爸,能抽你支菸嗎?

伊河怪異地看著他,衝煙桶裡拿出一支,點上,又笑著塞進他嘴裡,拍拍他的肩說:我兒子長大了。

左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在心裡暗自說:你兒子長大了,拜託你不要碰兒子喜歡的女人。

他愜意地抽著伊河的煙,眼角迷濛著一絲甜蜜的笑意,心裡,卻冷若冰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