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自己剩下的推給他。
沈奕昀也不在乎是不是剩的,接過幾口就吃了,連麵湯都喝的一滴不剩。
雲想容一直撐頤看著他吃飯。突想起從前頭回在伯府見他用飯時候的驚訝,禁不住笑了:
“這麼能吃,看著還這樣瘦,也不知飯都吃哪裡去了。”
沈奕昀漱了口,接過精緻的白瓷蓋碗啜了一口蜂蜜紅茶,這才道:“我也不瘦啊。”又湊近她面前,壞壞笑著:“我瘦不瘦,你不是最清楚?”
雲想容赧顏,輕捏他的臉不放,“渾說。你這樣沒個正經兒,也不怕東哥兒聽見有樣學樣。”
沈奕昀的俊臉左腮被掐的變形也不惱,“學會了更好,將來不愁娶不到媳婦兒。”
“你想的太遠了。”
二人說笑的聲音傳到院中,雖聽不清說了什麼。可玉簪等人的情緒也被如此歡樂的氛圍感染,一掃白日裡的陰霾,人人臉上都有了笑容。半夜裡也再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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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睡不著的,不光是卿園被折騰精神了的。
更睡不著的還有客院中的白莫離。
綿綿穿了桃紅的褻衣和素白綢褲。披散長髮,披著件秋香色的襖子坐在臨窗的圈椅上掩口打呵欠,口齒不清的道:“爺,都這個時辰了,該歇著了。”
一看綿綿那事不關己的悠哉樣子,白莫離就有氣,冷聲道:“這次的差事若真辦砸了。往後有你我一直‘歇著’的時候。”
綿綿聞言,也不好再多言,只得陪著他。看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亂轉,心下暗笑。
白莫離是真的焦急。閩王什麼時候來不好。早不來晚不來,偏趕上他預備將劉嗪悄悄地帶進府裡的時候將伯府給圍上了,莫說是前門側門,就連後院狗洞旁都有閩王親兵看守。他原本還計劃將劉嗪化妝一番,扮做小廝也好。甚至扮做召回的花姑娘也好,總歸有法子讓她去見一次雲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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