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周圍黑黢黢圍著一圈人,孩子又敏感,能體會到如此緊張的氣氛,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嬰孩響亮的啼哭終於驚醒了恍惚中的雲想容。
朱瑞家的忙抱著東哥兒哄著。
雲想容也焦急不已,“是我的太慌張了,也怪我,身子不好,大晚上竟要將東哥抱出來。”
幾句話,雲想容又開始氣喘了。
先是驚嚇,後是跑動,生產時候失血過多引犯了心疾,雲想容驚愕自己的體質幾時變的這麼差了。
柳媽媽擔憂的扶著她手臂道:“先去坐下來,喝杯蜂蜜水在說。”握著雲想容的手,發現她指尖冰涼,手心裡都是冷汗,更擔心了。
衛二家的讓小丫頭帶著怯生生的阿圓先下去睡,就跟著雲想容進了臥房。朱瑞家的則抱著才剛止了哭聲的東哥跟隨其後。
雲想容虛脫的躺在外間的羅漢床上,連喝了兩杯蜂蜜水,吃了一顆保心丹才覺得好些,將東哥接過來抱在懷裡不放手:“你們都下去吧,我已經好了,玉釵,去看看英姿回來了不曾。”
“是。”眾人領命退下。
衛二家的遲疑道:“夫人,英姿去哪兒了?”
雲想容便將方才之事簡單的說了。
畢竟一家人更擔心一家人,衛二家的一聽兒媳婦追著尉遲鳳鳴出去了,面上就有了焦急之色,“這孩子也太魯莽了一些。”怕雲想容多想,又將後頭的話嚥了下去,不安的皺著眉頭。
英姿是與雲想容一同長大的,雲想容對她的關心只會比衛二家的多,才剛要吩咐人進來,外頭就有了婢女問安的聲音:“伯爺。”
未聽到沈奕昀的回答,呼吸間屋門已被推開。
“六兒,你沒事吧?東哥兒呢?”
“孩子在我這裡,我們都沒事。”見了沈奕昀,雲想容心裡都有了底似的。
沈奕昀側坐在雲想容身畔,道:“才剛的事玉壺都與我說了,這事你不必多管,交給我去辦就是。”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