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氏的。
雲想容的小手溫暖柔軟,一瞬間暖了孟氏的心,也讓孟氏反應了過來。要留在侯府,就要繼續忍耐,就不能讓老夫人不快。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這道理才六歲的孩子都懂,她怎麼忘了。
原本緊繃的氣氛被雲想容活躍開來,雖然接下來用餐仍舊安靜,可至少表面上是保持愉快的,沒有駁了沈奕昀的面子,也沒叫下人看了笑話。
用罷了飯,雲想容回了二樓自己的廂房。讓香附多拿幾盞燈來繼續練字。她知道孃親怕是要揹著人哭一場的,她若去了,讓孃親難堪。
孟氏的確哭了。她坐在窗邊的三圍羅漢床上,拉著孫媽媽的手:“……這些年來我們忍辱偷生的,咸寧不是不知道,他不在乎我,難道也不在乎卿卿嗎?卿卿可是他的女兒啊。乳孃,我一看見卿卿那麼懂事,小小年紀的就要跟著我受苦,我的心裡就比刀扎還疼,就恨不能衝到永昌侯府去,問問雲咸寧還是不是人,還是不是做父親的。”
孫媽媽親眼目睹孟氏一步步走到今日這一步,難過的摟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夫人,您哭過也就罷了,這牢騷的話,也只有咱們背後說一說,府裡頭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您呢,您安分守己,老夫人尚且要挑您的毛病,您若真的抱怨,老夫人還不定要怎麼整治您呢,再說,您也要為了卿卿考慮啊。”
孫媽媽一說,孟氏越發覺得委屈怨恨,嗚咽道:“當初他信誓旦旦說一輩子疼我寵我,都是騙我的!我為了他跟父親斷了關係,現在有家回不得,他呢,在外面逍遙子自在……”
“夫人。”孫媽媽拍拍她的背,心中嘆息孟氏哪裡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在愛情上也太脆弱了。她人前像沒事人一樣,可只有她知道,孟氏偷偷流過多少眼淚,永昌侯另娶都過去四年了,孟氏還是放不開,且情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