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他磕頭認錯,我只想試試她還是不是處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啞巴虧
恬王妃是長袖善舞之人,平日裡喜歡與人交際,也自認嘴皮子厲害,只不過近聽人說學佛法能夠長壽,且能保家人康泰,這才動了心思拜佛誦經上,將交際事情暫且放了放。
然此時她怒氣衝衝帶著一眾僕婢走向前廳,心裡已經將佛家所說“貪、嗔、痴”之類都忘了,《金剛經》上才看過所謂“念起不隨”也都拋諸腦後。
下作小賤人,敢打她心肝兒,她要她好看!
下人們一左一右撩起水晶珠簾,恬王妃端正容色,挺胸收腹抬下巴走向正當中主位,眼角斜睨坐下手位雲想容。
雲想容見恬王妃進門,便緩緩站起身,嫋嫋婷婷施了禮。
見她一身白衣,身形嫋娜,面目如畫,恬王妃先是一陣妒忌。隨後想到這人竟是如此蛇蠍心腸,捨得對她瑁哥兒下狠手,她恨不能衝上去抓爛了雲想容那張臉。
不過她一來自持身份貴重,又是長輩,不好跌了體面。二來也顧及這樁婚事是御賜姻緣,無論如何不能被對方抓住錯處告到皇上那裡,所以恬王妃忍住了怒氣,沒有開口就罵,免得雲想容當下大哭著去找皇上評理,將瑁哥兒那檔子事抖出來就不好了。
見恬王妃陰沉著容長臉一言不發,雲想容有些失望。
她巴不得她能劈頭蓋臉罵她一頓給她個藉口呢。
看來她低估了恬王妃智慧。
雲想容先開口道:“王妃,今日我冒昧前來,是有一事要告知。才剛我孟氏珠寶行後宅看賬,突然闖進一人來,先是沒頭沒尾下作賤人之類罵了一頓,隨後又要對我施暴,我驚怒之下命身邊護衛將人拉了下去暴打了一頓。動手時那人哀嚎著說他是恬王世子。”
雲想容說話時主意觀察恬王妃神色,見她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卻還是忍著沒有動怒。雲想容這才將走了將軍一步:
“王妃,我年紀輕,見識短,遇到那種歹徒已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端是沒法子了,您是長輩,手底下過大事不知凡幾,我信得過您這樣德高望重又有手段人了。這事兒我看就交給王妃您去調查,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世子?”雲想容慢條斯理說罷,微笑凝視著恬王妃。
恬王妃早已經呆愣住了。
她哪裡想得到雲想容會這般說話?
平常女孩。既做了傷害未婚夫婿大事,不是應該見她動了怒就萎了嗎?怎麼她如此平靜彷彿事情不是她做,還拿這種事來反將一軍?
她若說是,就坐實了劉清宇品行不端事實。雲想容立馬就有理由去御前告狀;她若說不是,那劉清宇可就白捱打了。
她能說是嗎?
他們恬王府。幾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恬王妃恨得咬牙切齒,好半晌才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容來,一改方才進門時怒目而視,慈愛隔著桌子握住雲想容手:“我兒,怕是有人冒充瑁哥兒做那種事兒,瑁哥兒今日一直家看書。連門都沒出。”
“是嗎?”雲想容似笑非笑看著恬王妃。
恬王妃彷彿看不見她狐疑,連連點頭:“當然是啊,我話你還信不過麼。”
雲想容拍著胸脯。一副鬆了口氣模樣,笑容甜美道:“既不是世子就好。那冒充世子人當真可惡,如此玷汙世子名聲,不但是侮辱了世子,是侮辱了恬王一脈。好我身邊侍女都是有些功夫身上。那人並未近我身,否則我豈不是要一頭撞死了?”
“好孩子。這事兒哪裡能怪你,要乖就怪那個冒充了瑁哥兒人。”
“是啊,那人當真是豬狗不如畜生!”雲想容義憤填膺,隨後拉著恬王妃手問:“您說是不是。”
恬王妃嘴角抽搐著,牙縫裡擠出個“是”。
雲想容笑越發無辜了,站起身重失了一禮,道:“今日突然來訪,是情急之下別無他法,請王妃恕我魯莽之罪。英姿。”
英姿聞言,捧著捧盒上前。
雲想容笑道:“這是我預備給王妃禮,還望您不要嫌棄才好。”
開啟捧盒,裡頭是孟氏珠寶行式樣金鑲翡翠頭面一套,精緻無比,看著就只價格不菲。
恬王妃是愛美之人,且愛翡翠,若擱平時,見了水頭如此好翡翠她定然歡喜不已,可今時今日,她兒子白白被雲想容打了,這會子她還不能拿了元兇問罪,要幫著她罵自己兒子,恬王妃早已一肚子火。見了那頭面覺雲想容打了人還要用金銀來打她臉。
恬王妃皮笑肉不笑讓人收了禮